宋建豪说完就和宋建民一起匆匆离开了。
宋建民的大姐宋建梅给杨剑安排了住宿。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在宋建梅家里住了两天,杨剑度日如年,对宋建豪能否摆平他拒捕袭警的事心存疑虑,每天除了看电视、吃饭、睡觉,连大门都不敢出。
到了第三天,宋建民终于过来了,还带来了彪彪、亮亮和一个叫四喜的中年人。
“亮亮,你怎么出来的?”
同样作为外场钉子,杨剑跟这几个人已经混熟了。
亮亮是个二十一二岁瘦高个子,但显得很成熟老练。
“剑哥,我那天收到你的信息后就将对讲机扔进了厕所,虽然没跑过条子,但他们没有证据说我是钉子,我是宋家寨的人,在自己村里活动又不犯法,关了一晚上就把我放出来了。”
“还是你们有经验,我差点就被抓了。”
彪彪在一旁笑道:“我们有个屁的经验,那天差点把老子冻死,这么冷的天我硬是从三十米宽的河里游过去了,要不然现在也在看守所蹲着,还是剑哥你牛逼,面对条子也敢还手,我们可不敢。”
“你们都知道了?”
杨剑可不觉得这是好事。
宋建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的事我拐子已经摆平了,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
“那什么时候去省城?”
即便安全了,杨剑也不愿意待在城关,万一被条子秋后算账,那就亏大了。
“你们几个迟一段时间再过去,留在城关帮我拐子收几笔赌债。”
“收赌债?”
“对,我们先过去把场子搭建起来,你们把钱收到就过去,一共有五笔赌债,合计本金十五万,利息收到多少都由你们四个平分,这期间没有工资和费用,我的车留给你们。”
宋建民将五张欠条递给四喜,这次要赌债由他负责。
杨剑不想留在城关,把宋建民拉到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剑,之所以让你留下,是我拐子的意思,这几笔赌债中有一个硬茬,四喜他们几个估计镇不住,他说了,只要这笔钱要到了,他额外给你一份提成,这事别告诉其他人。”
宋建民看了其他人一眼小声嘱咐。
“什么样的硬茬?你给我说清楚,绑架砍人的事我可不干啊。”
“不用你亲自动手,四喜他们要债很有经验,你只要跟着就行,你就是不动手凭你这个块头就很有震慑力。”
“究竟是什么样的硬茬?”
杨剑感觉宋建民在避重就轻。
“这个人名叫操武,也是在道上混的,在城关有点小名气,手底下也有几个兄弟,他欠了六万块钱,你们只需要把本钱要回来就行。”
宋建民这么一说,杨剑算是听明白了,这笔钱不好要,估计宋建豪出面都不一定有效果,所以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自己。
见杨剑在犹豫,宋建民继续说道:“你别太担心,我们有欠条要钱不犯法,只要不把人搞残搞死我拐子都会兜底,不会让你们吃官司。”
暴力催收,杨剑早有耳闻,他对这个行为很是排斥,可加入豪哥的团队本身就是游离于法律的边缘,想清清白白的独善其身似乎不太可能。
“杨剑,收债是个利润很高的事,你现在要加紧筹集一些资金,到了江城我会带你快速致富。”
宋建民知道杨剑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不断的给他洗脑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