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奇雩笑着摇头,“她性子静,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一直都是我陪她在家过。估计现在还在和我生气,不想接我电话。”
“生气?生什么气?”成溪明知故问,她用手里的杯子不停的、小幅度的撞着奇雩的酒杯,眉眼带笑。
奇雩腻在她的调情里,也跟着笑了,很快又收了笑:“没什么,这次回去就该踏实准备婚礼了。”
过完这个元旦假期,他将走入婚姻,这段时日的荒唐也需要在港区一并结束掉了。
成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这段时间,她确实占用了奇雩不少精力。
有多少次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刻,他都没有再进一步,他任由自己精神放纵,却固执的要在身体上守戒。
“那最后一杯?”临了,成溪也笑了,举起酒杯,“回去我也要进组拍戏了,没什么时间留在京市,我还得攒钱给我妈买北京的大房子。”
奇雩未置可否,笑着和她碰杯,眼神不由得落在她脸上。
娇媚、生动,带给过他这短时间来前所未有的心动。
但即便如此,也是时候结束了,这种事儿,有一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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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零点,黑色的库里南稳稳停在京大后面的家属楼下。
“今天谢谢了。”牧念河解开安全带,这次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就嘴上谢谢?”季严凛笑了下,语气有几分故作轻松。
“自然不是。”牧念河揪着羊毛大衣的衣袖,“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她再不能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挡回去了,今晚她确实很开心。
不过季严凛似乎没打算放过她,他偏过头,声音低哑:“终于不躲我了。”
他眸中的明示意味太强了,以至于她想装傻充愣的问句“什么意思”都做不到。
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敢说就没打算给她机会逃避。
牧念河偏过头,尽量声音平缓:
“我不该躲么。”
“我是别人的未婚妻。”
话落,她自己先皱了眉,心中有种怎么现在还能说出这种鬼话的荒诞。
像是没想到她会先挑明,季严凛怔了下,而后声音带着几分轻寒淡笑:“我拦着你结婚了?”
虽是笑着,但很快面色绷了起来。他动手整理衬衫,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露出冷硬的锁骨。
“我”牧念河一时语塞。
车厢再次陷入沉寂,时间久的像在煎熬打坐。
就在她以为二人必将不欢而散时,季严凛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冷硬:“什么时候吃饭?”
“啊?”话题转的太快,她愣了下。
“不是要请吃饭么?明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