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想和你一起睡。”她声音诺诺,掺着一丝可怜。
窄床上气氛旖旎,她贴着他说话,季严凛几乎在瞬间有了反应,轻咳一声,压下眸子里的幽暗:“还在想牧回白的事儿?”
牧念河摇头,犹豫了一下,下一刻便伸手搂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肩头:“说了交给律师处理我就不想了。”
“那怎么睡不着?”
“就”
牧念河懊恼,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习惯了有他在才能睡吧。
季严凛侧过头,薄唇轻轻碰她额头,“想我?”
“嗯。”她还是忍着害羞应了,但依旧惦记着不能落了下风,又嘴硬一句:“习…习惯了。”
“习惯”季严凛重复这两个字,轻笑了下,“也是好事。”
两厢对视,不知是谁先靠近,季严凛低头的瞬间,她也仰起头,双唇碰在一处。
吻很简单,季严凛只抿了一下,便放开了她。
“
之后的几天,季严凛的律师团强势接管了牧念河提告牧回白一事。期间牧念河询问过两句,陈律师给出的答案十分专业,她隐约听了个大概,结论就是:没问题,季总给他们的底线是告到牧回白倾家荡产。
要到年末了,街上都开始有了年味。周隽去工作室接她回家的时候,经过中央大道,她看见街两边已经摆上了灯展装饰。地铁口有一排“鞭炮”样式的红灯,路口还有一个点亮的,大大的红色“春”字。
“周隽,过几天我打算去买辆车,就不劳你来接我了。”周隽的工作强度她都看在眼里。
“没事的,夫人,照顾您的起居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您想买什么车,我帮您选选,过段时间我提车送去您工作室。”周隽笑了下,将话打呵呵过去了。
牧念河发现周隽和方桓有点像,说话滴水不漏,从不得罪人,也从不挂脸子,情绪极其的稳定。这种动辄来回一百多公里的路。一边车上打电话开会,一边还要来接她,竟然没有一点疲乏和劳累。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给她增加工作负担,牧念河索性不说了,“车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哦对,你也别告诉季严凛,我自己可以买的。”
牧回白的钱已经陆续回来了一部分,她先拿钱赎回了牧回白卖掉的、祖父最喜欢的一幅画,剩下的便存了起来。钱是季严凛叫人直接转给她的,那数字触目惊心,远超当年祖父留给她的数,她知道这是季严凛的心意,也不好驳他的好意,先一分不动的留了下来。
“那行。”周隽听后接话,也乐的自己轻松。
送她回明庭湾后,周隽准备赶回寰玺开会。
“最近公司很忙吗?”牧念河不禁好奇。
“嗯,云缆那边有些问题。”
“技术问题?”
周隽苦笑,脸上不禁浮现沉闷烦躁,对她说:“差不多吧,陈工要离职了,她的位置暂时没人能顶上去。只能将云总调过去,但集团的这边的一个核心项目也压在云总身上,他人总不在,董事会颇有微词,所以季总最近在处理这些事。”
在周隽看来,集团的大权始终在季大先生手上,高层基本只认季大先生。季二先生虽然有着“接班人”的幌子,被人叫做“太子”、“皇太弟”,但依旧不是那个一把手。眼下集团里风起云涌,季二先生都可能自身难保,她只是一个小虾米,将来又要怎么办?
周隽再次叹了口气,连日来的工作压力都堆在此刻。前两周方桓请假,季严凛现在安排给她的工作,不是接他老婆就是管她老婆的日常起居,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她清大毕业,难不成就是来端茶送水的?
“陈工要走,为什么?”
牧念河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不敢深想,但又觉得季严凛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