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对视,卷起炽热的火光。
在季严凛开口前,她动了动唇,眸中洇着水色:
“季严凛,做么?”
季严凛头皮“嗡”的一麻,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
牧念河性子清冷温和,情绪起伏一向不大,在床上也是放不开的性子,难得几次说点什么,也是为了求他快点结束,被逼的没了办法的妥协。
“是不是今儿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手指轻巧的落在她睡衣的扣子上,他几乎瞬间猜想,是牧家的人来求她帮忙了,她心情不好,想在这事儿上发泄。
然而牧念河却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
“那你”季严凛说到一半,猛的低头看她,有些不敢相信:“你”
他一直认为她对他的依赖更多,而他也心甘情愿做她的庇护所,他从未将牧念河的主动和“心甘情愿”挂上关系。
牧念河已经羞赧到不敢抬头,那句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刚才借着浴室的光,她看见了季严凛眼底的乌青,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酒意。她晓得,董事会的为难,一定让他很不好过,敏锐的觉察到自己心里有种叫“心疼”的东西悄然滋长,让她忍不住想爱抚,想回应,想要和他深深的交织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季严凛撑起身子往床头柜摸,动作比以往更急迫。牧念河同样颤着手,抓住他的睡衣下摆。
“一会儿就好,宝贝。”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气息凌乱,下颚抵着她的额头,略有痛苦而欢愉的皱眉。
这次和以往不同,因为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回应,季严凛也因此更加的炽热,他的爱意膨胀,叫二人一时都没有适应。
牧念河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仰头,亲吻他的走势凌厉的下颌线。一点点,向下蜿蜒。
他的手骤然抓紧,托着人翻了个身。
接着月光,牧念河看见了他的眼睛,他的眸色腥红,她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连日工作的疲惫,还是此刻的情欲。牧念河皱了下眉,未着多想,低下头轻吻他的眼睛,温柔的、安抚的、心疼的。
牧念河一向清冷,也甚少柔情,沉默是她最坚硬的保护壳,但当她愿意伸出触角,那就意味着她彻底打开心扉了。
这个动作于季严凛而言,无异于最□□的勾引,他毫无抵抗力。
几个急风骤雨的吻,他微喘着退开,粗粝的手指碾上她的双唇:“你喜不喜欢我?”
季严凛不甘心,也不敢轻易相信,于是只能放下身段一遍遍的确认。
“唔”牧念河声音含混,眸色迷离,轻轻点了下头。
腰被掐的更紧,也愈发放肆。
天空泛起鱼肚白,牧念河被抱着进了浴室,直到早上八点的闹钟嗡鸣,季严凛才勉强放开瘫软的人,给方桓去了电话,说他今天不去公司了。
此后三天,季严凛都没有在公司露面,工作全部搬回家里,方桓一日两趟来汇报工作,其中有一半的时间还在处理季严凛和牧念河的婚礼筹备。
目前季二先生的太太是谁这件事还处于保密状态,。一旦公开,婚礼又还没办,牧念河不知道会遭受多少流言蜚语,而且在婚礼前,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牧念河的生活,不容出任何岔子。
“周隽呢?最近怎么没见她看来给我汇报工作?”季严凛从卧室出来,穿了件套头t恤,休闲款,方桓看了眼,没说话,季总最近的穿衣风格和夫人越来越像了。
“周隽那孩子最近有点”方桓干笑了下,神色为难。
季严凛了然,笑了下:“清大毕业的高材生,让她来照顾念念屈才了。”
方桓提着气,也好笑:“再高材生也毕业没几年,整个寰玺哪个不是高材生?大事儿禁不住,小事儿不愿干,眼高手低终究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