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霁月像炸毛的猫,恨不得躲起来,袖子却被她抓的牢牢地。
“小叔叔。”
石榴坐起来,看着他。
任霁月背过身去,赶忙解释:“我只是看看你罢了却无他事,我不会再害你挨打了。”
石榴继续叫道:“小叔叔。”
任霁月回头。
石榴眨眨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床边潋滟的光泱泱照在素色的帐子上,暧昧流光飞舞般萦绕在二人之间。
好久石榴“噗通”一声笑开,叹了口气道:“小叔叔,你说我委屈不委屈,明明没做的事却被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我如今既然都已经挨了打,还不如径直将这‘□□’的罪落实算了。”
任霁月心头猛跳。
石榴嘶牙咧嘴:“嘻嘻,骗你的。”
她雪白的胳膊揪住锦被,朝里面一滚,唯留下两只秋水眸,调皮的盯着任霁月。
真是苦笑不得,说不得,骂不得,连搁在心尖尖上怜惜着也要担心自己的情意是否太浓是否吓着了她。
可任霁月却慢慢放下心来,她没事不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小~叔~叔,你~喜~欢~吃~什~么~啊~
任霁月摸摸下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石榴。
石榴:哦!酱紫。
杏花雨
宋仕廉本在山上为学生授课,若不是石榴命垂一线也不会下山。他既是大儒又是在民间颇负盛名的医圣,来顺天府不过短短几日,便有不少达官贵族下了帖想要拜会他,却被他不善言辞一一给拒了。
任府今日来了贵客,太子朱延文过来拜访任老先生。任老太爷怎么不知道这是个说辞?既然太子不说破,他也便乐呵呵的应着。
奇珍异宝一箱箱的往府里抬,任老太爷却十分镇定,微眯着眼问着朱延文道:“殿下,这是作甚,老臣无德无能,承你厚赠,怕是心里有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