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景姗对我笑笑:“我们又不是朋友,没这个必要。”
我倔强地反驳她:“谁规定不是朋友,就不能来了?”
“算了算了。”景姗挥挥手:“我们老是这样,搞到最后非得吵一架才爽快。你要来就来,但话先说在前头,我还是很恨你。”
“干嘛老把我当敌人?!”我瞪她。
景姗看我一眼,发动引擎,回敬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我的敌人。”
我顿时气结,扭头望向窗外,只见天空阴沉沉的,不禁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景姗同时朝窗外瞥了一眼:“什么二五眼,都要开春了,哪里还会下雪?”
果真,一会儿太阳又出来了,我有点失望:“今年,还没好好下过一场雪呢。”
景姗哼了一声:“我最讨厌下雪。不知道是谁想出来,说雪洁白纯洁,其实,雪掩盖了一切肮脏罪恶的东西,来蒙蔽我们。”
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意大利下雪吗?”
“西西里一年四季晴空万里。”景姗得意地说道。
我撇了撇嘴:“我不信。”就知道景姗喜欢吹牛皮。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哪里的天空不下雪呢。”
是的,哪里的天空不下雪呢?一切决定的好坏成败,只有冷暖自知。
二天,我去派出所找吴盛连。
“阿花,你过来看报告。”吴盛连一见到我,就招呼我过去:“报告显示,凶器为一柄长20公分,刀口约一公分宽的匕首,现场没有找到这柄匕首,很有可能随着凶手一起被带出了凶案现场。”
我打开报告书,仔细端量,对吴盛连说道:“凶手的手法很精准,一刀致命,我怀疑是黑社会的人。”
“没有证据,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不过,不排除你说的可能性。”吴盛连模棱两可地说道。
“吴叔叔,如果不把凶手抓起来,他还会继续危害社会!”我失控地喊道。
吴盛连拍拍我的肩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抓住凶手,也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职责,但急是急不来的。”
我苦苦哀求:“吴叔叔,你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
“其实……”吴盛连一语双关:“黑道上的仇杀,用黑道的路子来去找,更快一些。”
我很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在心里纳闷,我怎么会喊这个人为吴叔叔那么多年?
我抬起头,不动声色地说道:“可是,我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