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从病床上扶起来,见他嗓门大到都能把护士引来,应该没事了。
“你是不是有地方得罪关晴了?”张明睿边穿外套边问我。
我皱一皱眉:“你怎么知道?”
“看你今天那张臭脸,你只要一有什么事,就是副表情。”他坦白。
我苦笑:“你能不能别这么了解女人心思啊。”“嘿!”他好像很得意:“你还说她很好说话。我早看出来了,景姗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女人就是一只笑面虎!心机重着呢,你被她盯上就惨咯。”我闷着头不作声,又听他问道:“我俩是不是该做做样子走出去?”我瞟他一眼:“你别恶心我了。”
“阿花,多谢你。”他郑重其事对我说道。
“你不会再想不开了吧。”我又给他打预防针。
“开玩笑,我总不能比你一个女人还不如吧!”张明睿始终对女人存有偏见。
我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明天上早班,回家打个盹儿吧。”“是今天吧。”他纠正我。
我走到医院正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又听他喊住我:“阿花!”“唔?”我回过头。
“要是你到50都还没嫁掉,就我俩结婚算了。”他仍旧不放弃。
“呸!”我瞪圆眼睛:“你少咒我!”
我俩在医院门口分了手。
纸总归包不住火,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这天下午,我和同事刚交完班,想起今天的库存还没向关晴报告,就换好便装上楼,打算一会儿汇报完毕直接下班。
和我同搭一部电梯上来的是个打扮入时的女人,有点儿眼熟,身边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狭小的电梯空间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电梯停下,女人一步跨出电梯门,大力擦到我,也没有道歉,径直朝前走去。
我抬头看她一眼,电光火石间,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是黄总的妻子。
在我一呆一愣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我的心头,我拔腿就往关晴的办公室跑去。
站在走廊上,远远就能听见办公室里的争吵声以及重物坠地的声音。
还没等我奔到门口,房门就被猛然拉了开来。
只见与我搭同一部电梯的男人一手揪住关晴的头发,一手推开门,不管不顾地将她往外拖去。
关晴整个人趴倒在地,拼命地厮打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