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料到,吴盛连下不了台,会向老妈告我一状。
可是,有用么?我做什么事,不需要同任何人解释,对任何人负责。即使是错,也由自己一力承担。
我只是不明白,努力挣扎向上的日子无人拉帮,被一并抹去;一有风吹草动,平地冒出人来就像看3d电影似的,播放暂停自如,还能剥会儿蒜头回来再接再励。没责任一跟到底,有权力指手划脚。
更有甚者睁大眼睛,看我应验诅咒,证明我悔不该当初。如果不幸验中,就是他们的一记功劳。
我连吃了两记火炮,已气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
跳脚,生闷气,大吵大闹,耿耿于怀都是没用的。活得好,忘掉过去,得到重生,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这与男人统统无关,旨在自己。
心情就像坐山车,反反复复升降了几个回合,天天如此都怕减寿。我已累极,扶着脑袋坐电梯下楼。
到朝朝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小孩子都已经被大人接走,只留下三两个还坐在教室里画铅笔。
班主任一见到我,总算松了口气,牵着朝朝到门□给我,问道:“利太太,晚上的家长会,利先生来吗?”
我一怔,连忙摆手:“我不是利太太。”
班主任也很惊讶,到底年轻面皮薄,微微脸红了:“看你每天接送朝朝,有时利先生也来,像是一家人。真对不起啊。”
就知道小老师这点心思,明里暗里套我的话,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知道我不是利罡的老婆,面孔立马明亮起来,七情六欲全挂在脸上。
这么明显,连我都看出来了,还有什么瞒得过利罡的眼睛?可这厢,小老师还暗恋得辛苦。
我顿感无奈,只好清了清嗓子,像劝景姗一样劝她说:“利先生年纪比你大好多,又没有正经工作,带回去会被妈妈骂的。”
小老师天真地抬起头:“不会吧,听说他生意做得很大。那他太太呢,怎么不见他太太?”她迫不及待问道。
“哦,我不知道啊,要不你下次见到他,自己问他?”我看一眼朝朝,只好这样回答道。
谁知小老师忸怩地低下头:“这……不太好吧……”
“阿花!”朝朝开始耍小性子:“我腿酸了!”
我连忙噤声,对小老师说:“晚上我替利先生来开家长会。”也顾不上她失望的表情,牵起朝朝的小手,离开了学校。
走出校门口还没两步,就听见朝朝细细的声音从身边传出来:“妈妈……”
“嗯?”我蹲下身,扶住她的小肩膀:“朝朝怎么了?谁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