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排的是白班,闹钟响了,我一觉醒来,老爸还在地上鼾声连连。
我爬下床,推开他的房间门,看见那人仍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还在昏睡当中。
我走到厕所刷牙洗脸,穿上外套,便准备上班。自从老妈走后,我已经十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了。
我关上房门,走下楼,到对面的公交站坐公车。
才站了一小会儿,就看到景姗那辆红色的ioper停在了跟前。
这两年,景叔餐馆的生意蒸蒸日上,等到景姗一毕业,他就送了她这辆车作为礼物。
“阿花,上车!”景姗向我挥了挥手。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收音机里正播着一首韩国舞曲,听着有点闹心,我别过头,把车窗摇下来。
“今天排的是早班?”她别过脸问我。
“嗯。”我顺口答了一句。
“对了,下个月,我要去意大利受训,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她问我。
我没好气地回答道:“景小姐,我才刚拿到第二个月的工资,那些东西,都是按照我年薪算的,好不好?!”
景姗在一旁笑着说:“你看看你,应该买个好点的眼影,你们做销售的,门面是最重要的。”
我干脆破碗儿破摔,点点头:“夜市买的,才二十块。”
只见她满意地笑了,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放慢了车速,将车靠在路边,把车窗摇下来。
我探过身去问她:“怎么了?”
她皱皱眉,抱怨道:“阿姨的早餐总是做得太油腻,胃不太舒服。”
我木着一张脸,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摇头,重新发动了引擎,车又迅速滑入了快车道。
“看来,我明天还是到外面吃早餐的好。”听见景姗这样说道。
我没有作声,别过脸去看窗外。虽然外面也没有什么好风景可以欣赏,甚至远远地望见了一个车祸现场。
“对了,阿花,你吃过了吗?”她好像终于想起什么,问道。
“噢,吃了吃了,我熬了一点粥。”我胡乱答道。
“还是你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面包了。”景姗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