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遇上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收获。”关昊握住她的手。
你的一生才不过三十几年,我们的一生都还有很长。“谢明秋缓缓说道。
“也有人的一生精彩而又短暂。”关昊说得很含蓄。
“呵,是,钟贞是至为传奇的一个。”谢明秋的心底一片柔软。
“为了我们很长的一生,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关昊抚着她的发脚。
他站起身,拉开门,“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谢明秋再也忍不住,站起来,椅子被掀倒在地,她跑到客厅,不管不顾的整个身子扑出了窗台。
不一会儿,看见关昊从楼道里走出来的身影。
很多人都跟谢明秋提过,关昊非常英俊,只是一开始,她只顾着同他打仗,哪里还会去管这些。
关昊的身量很高,那不勒斯立领衬衣穿在他身上,稳重而又精致。不过衣襟已经被她扯破,昂贵的面料也被她揉得一团糟,头发几天没有打理,微微有些凌乱,肩上被纱布裹住的一块凸起,略显突兀。
可是在她眼里,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令她如此倾倒过。
他回过身,又望了望属于她家的那扇窗,终于坐进了车里。
车很快发动,稳稳地倒了出去,消失在谢明秋的视线里。
终于,她的眼泪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眼前已经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任凭眼泪肆意飞溅,没有用手擦去。
因为她知道,从今以后再也无泪可流了。
◎委曲求全只会令我们恨事多多,爱情本来就如一场预谋,我们都苦心经营过◎
谢明秋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又和房东续了一年的约。
吃饭的时候,她总是在桌上多摆一双碗筷,睡觉的时候,将卡通猪的拖鞋摆到对床底下。
有时候,下班回家,取出钥匙开门进去,不经意地就喊了出来:“钟贞,我回来了。”
谢明秋从来不跟着老雷喊她“小贞”,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带着一种孩提般的亲昵。
可是,房间里空荡荡的,再无人回应。
谢明秋站在水槽边一下一下挑着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不会是关昊,他回来一定会先打电话给她。
谢明秋擦干双手,出来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仅是惊鸿一瞥,她已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要把那个人推出去。
无奈,男人的力气到底是大一些,老雷扶住门,不再让她推动,喘着气只说:“我不进去,就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