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办到的,都会努力去做。
“现在还想不到,”根本就没想要跟她提什么要求,路柏川只希望她能快点忘掉这件事,不要为此耿耿于怀,为此落泪,“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黎念不知道他其实是在糊弄自己,无比认真地说,“那你想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其实就算不是补偿,只要他向她提出要求,她都会想办法满足他的。
“好啊,”路柏川随口应了,将她用完的纸巾都丢到垃圾桶,收拾完这些后看到她颊边还有未擦掉的泪痕,用拇指抹去,淡淡一笑,“终于不哭了。”
他真是没什么哄人的法子了。
询问(不会把你拐去卖了的。)
黎念哭了那么一场,到家后果然眼肿了,她自己照了照镜子,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双眼皮都肿没了,郁闷地皱了皱眉。
好难看啊。
她洗了把脸,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会儿,还是下楼了。
路柏川叫了外送,晚饭不打算再开火,他从冰箱里找出之前用来冰敷的冰袋,“黎念。”
黎念低着头,“嗯”了一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肿着眼睛的丑样子。
路柏川见她一直垂着头,看出她在介意些什么,轻笑了声,用手里的冰袋贴了贴她的脸,果然,她被冰到,把头抬了起来。
“眼肿了啊,”他语调微扬,“没事,冰敷一晚就好了。”
黎念把冰袋贴在眼睛上,不一会儿就被冰得掌心泛红,有点拿不住了。
她想找些纸巾垫着,一低头,路柏川已经递了条厚毛巾过来,“刚才忘记给你了。”
“谢谢,”黎念小声道谢,等吃了晚饭就跑到楼上躲着,眼睛没消肿之前她是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了。
冰袋化完后,她准备去楼下再换一个,路过路柏川的房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路柏川正在开队内例会。
教练照常询问了几人这一周的训练成绩,分别对几人提了点建议,路柏川百无聊赖地听着。
“柏川,”教练叫了他的名字,“你现在的条件可以申请考三级运动员了,需要提供你这几年的获奖信息,你开学回来记得把那些证书都带上。”
路柏川转笔的动作顿住,笔杆砸在地上滚了一圈,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是高考后才搬出来住的,在此之前住在路远山那栋别墅里,之前获奖的证书也都放在那边,要拿的话还得回去一趟。
啧,烦。
教练谈完正事就退了出去,队内几人聊着近况。
“路哥,”有人问,“你几号回来?”
为了让学生错峰入校,学校的开学日期划了一周,不同学院有不同的日期,基本都是按照安排回校,有早有晚。
路柏川记得自己学院的开学日期是最后两天,他刚要回答,想到这次是和黎念一起回,便说,“我问问。”
他推开房门,恰好看到黎念换了冰袋回来,正站在台阶上,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黎念下意识地用冰袋挡住眼睛。
“我、我换个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