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絔行的声音在底下沉闷地传出来:“今晚一起洗澡。”
赶鸭子上架,趁火打劫,不要脸!
陈继咬牙:“你闭好嘴。”
这是答应的意思。周絔行又说:“一起睡觉。”
陈继磨了磨牙:“好。”
周絔行低声:“不能只限于今天,要一直这么实行。”
陈继用抱枕砸他:“好!”
周絔行躺着不动了,接下来一句话不说。
“他发神经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陈继整理乱掉的衣服头发,从周絔行身上下来,累得出了一身薄汗,“妈,关于刚才你担心的那些问题,我觉得”
他乜了一眼还在老实躺着的周絔行,又莫名想到周渡唐,愁容满面地叹气道:“几乎没有这个可能性。”
陈茯苓挑起眉毛。
“而且,”陈继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个男的啊,又不能怀孕生小孩儿。”
他宽慰笃定地道:“妈,我不会像你担心的那样带个孩子被抛弃的。”
话音落,陈继忽地一抖,侧首垂视,恰好看见周絔行正在幽幽地盯他的肚子。
40
“小行,你一直看陈继的肚子干嘛?”陈茯苓从茶几下的置物架里扒拉出一包葵花瓜子,拆开包装倒进空盘。
瓜子蹦蹦跳跳,噼里啪啦地响,她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继能生孩子呢。”
“我不生——!!”陈继突然跳起来急赤白脸地大吼道,陈茯苓整个人一激灵,剩下半包瓜子“哗啦”倒洒在桌面上,有十几颗蹦到了地下。
她震惊且呆滞地看陈继,听见他儿子疯了似的指着周絔行大喊道:“你少不学好!周絔行要不你杀了我吧,或者我杀了你别互相折磨!”
易佰的形象霎时显现挥之不去,他捂着肚子离周絔行十万八千里远,吼得更起劲:“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敢打这种天杀的主意,周絔行你看我跑不跑?!”
“啥意思?”陈茯苓瞳孔发生地震,“陈继能生?!”
“我槽——”她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速倒换双腿,飞到陈继面前抓他胳膊,把他转过去转过去,而后先拍他胸,平的;确认地捏了捏,确实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