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生过病,多少年没喝过这种药了,都怪你。”他哼唧着埋怨。
“嗯,怪我。”周絔行悔罪道,“不过你几个月前淋雨的时候也发烧了。”
陈继:“”
“你记得真清楚,”陈继想踹他,抬不起腿,“那次我喝的是感冒冲剂,这次你怎么不让我喝感冒冲剂啊?”
周絔行垂眸心虚:“这次不是感冒。”
“你还知道啊?!”
“哥,别喊,小心嗓子。”
陈继一扯被子要再躺下去睡觉:“懒得理你。”
周絔行制止了他的动作,陈继没好气:“还干嘛?”
“还要上药。”周絔行拿过来一个东西,说道,“我给你揉揉淤青。”
红花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陈继不喜欢闻。
但之前周絔行跪祠堂膝盖青肿,也算闻习惯了。
陈继没拒绝,还主动掀开睡衣往上推推:“胳膊、大腿、膝盖、脚腕全都是青紫,后背我看不见,但肯定也有,好好揉。”
周絔行说:“嗯。”
红花油先在掌心搓开,热了以后覆在淤青处,周絔行动作很轻,道:“哥。”
陈继抬起一只眼:“嗯?”
周絔行说道:“今天有人找你。”
“谁啊?”陈继问道,“在手机上找的我吗?”
“嗯,”周絔行说了两个名字,“刘炀和韩熵。”
陈继:“”
提起刘炀陈继就想现在杀到他家宰了他。
虽说周絔行知道地下室的收纳盒这件事不是陈继听从了刘炀的话主动告知的,但事实证明刘炀居心不良竟然想害他!
这个狗东西!
还有韩熵,每天八百个心眼子,陈继不相信他看不出刘炀是故意的,可他却说刘炀说得对!
这个狗东西!怎么还没被喻司里“弄”死?
陈继气道:“他们找我干什么?”
周絔行道:“他问你和我做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呵,我就知道!”陈继双手握拳,斥骂道,“两条烦人的狗!”
周絔行意会道:“他们是不是给你出什么主意了?”
陈继郁闷地不说话。
周絔行大概能够猜到来龙去脉:“其实你是想问他们,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放过你,多给你点时间,但他们出的主意看似是为你好,实则只是为了激怒我。”
陈继硬邦邦道:“是的!”
周絔行笑了。
陈继恼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好笑。”周絔行一秒敛了笑容,真诚地说,“但是哥你挺好骗的。”
陈继:“”
他阴森森地说:“今天你必须睡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