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李庭松以后,束弘方才回去坐在桌旁,屋外飘来一片浓云,遮住了阳光,屋里昏暗的光线下,手机界面接连不断地亮起。
#震惊,束弘方晚年不保,与一年轻女子同进同出#
#束弘方,私生活……
#束弘方,私会年轻女子……
纷杂的热搜信息中,一个陌生号发来的信息被挤到底端,“这是你拒绝我的见面礼。”
……
李庭松离开以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市郊转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才驱车回到市区。
他除了早上吃了几口东西,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胃部一直不满的发出抗议,像是被揉烂了的纸团成一团,稍微一动就像是把粘连的肉撕开。
习惯性地开车回到小区门口,方至淮穿了一件风衣,显得他身材修长,像是老式电影里边慈悲的神父。
但是李庭松知道,他和慈悲沾不上一点,自私偏执不计后果,不断地给他惹麻烦,让他陷入一个一个两难的境地。
李庭松下了车,方至淮正把手机装进口袋,沉默地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上楼,他有几次想转身离开这里,但是事情没有结束,即使方至淮的问题多如繁星,但是他还是想听一听方至淮自己的话。
他暗讽自己绝对是个蠢货,但是双脚却一步一步地踏进了方至淮的公寓。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庭松问。
“你只陪着我。”方至淮毫不犹豫。
“不可能。”李庭松摇头,“我有朋友,有重要的伙伴,有我自己选择的家人,有我喜欢的事业!他们根本威胁不到你,你到底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们都不敌我爱你,我的世界里边只有你,你安然接受我唯一的爱,为什么不能同样的爱我呢?”方至淮皱起眉,像是在他们中间架起了一座透明的天平,他单纯的只是让这座天平平衡,执着的把对面天平上的砝码一个一个踹下秤盘。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在想,对你来说是不是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时效性,你的爱东一块西一块,根本没有完整地给我。”
“你总是这个很重要,那个也很重要。对你重要的事情真的那么多吗?”方至淮顿了顿,伸出手指,露出上边的戒指,宝石在灯光下像是深潭。
“……我从来不过生日。”
“……什么”
方至淮打断了他的话,嘴角挑起了一个弧度,他慢慢凑近李庭松,他讲中文的时候只有很细微的口音,低哑遮盖住这份尾音的时候,方至淮的声音就会变得很华丽,像是城堡里吸血贵族充满引诱的劝导,让人心甘情愿献上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