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这个手段来说,说这是求爱也太欺负人,方至淮一开始在石卡布离开得那么果断,一点也没看出来喜欢,却在华国见面一次就要谈恋爱。
明明不是什么一见钟情……李庭松忽然想起方至淮问他,是不是对他来说,恋人就是第一重要的,他说对。
就像是一场……既定目标的游戏。
李庭松不知道该不该笑,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眼眶赤红。
他以为这就是伤人的极限的时候,总要新的刀子告诉他还有更厉害的。
他抬眼看齐正初,语气自然,“好了,我知道了。”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已经掺和的够多了,以后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齐正初连忙站起来,抓着李庭松的肩膀不可置信:“他是个疯子!他会伤害你的!”
“这也不是你掺和的理由。”李庭松也站起来,却顾忌着齐正初手上的伤没有贸然甩开他。
“我一会就会离开,我自己的事我有数,你不用管。”
齐正初顿了顿,看他决心不为所动的样子,忽然道:“你以为那是他第一次想杀我吗?”
李庭松一顿,看着他问:“什么?”
“我的手,那次车祸是他的手笔。”齐正初顿了顿,“我害你差点……这就是报应,我接受他为你出气,也是我技不如人,没立即查出来告诉你。”
“后来他对付齐家,我查出很多事情是他做的时候,就立马去找了你。”齐正初说了一个日期,李庭松想了想,那天正是方至淮带他出国的那一天。
怪不得绕路,原来是想甩掉尾巴。
齐正初说:“那天有至少二十辆车在拦我,只要有一辆成功,我就不会在这里缠着你了。”
李庭松头很疼,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他麻木地想,“新仇旧怨,我没有办法让你咽下这口气,我该怎么办?”
连日大打击让他神情松懈,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齐正初却愣了一下,大喜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想帮你离开他!”
砰的一声,阳台的门被打碎,方至淮在空荡荡的门框里边踩着一地的玻璃渣走进来,他咧开嘴,笑着道:“这是打算离开谁?”
齐正初的手从一开始放在李庭松的肩膀上,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旁,在方至淮的角度看,两人几乎快捧着脑袋吻到一起去了。
齐正初立即把李庭松藏在身后,保护的姿态直接让方至淮绷不住表情,他脸色森寒,二话不说就上去给了齐正初一拳。
两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李庭松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这里。
方至淮很快甩开齐正初走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质问,“怎么?不高兴?没想到没有支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