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松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回头就看见方至淮在看他,眸子里边全是不满。
“打完了吗?”方至淮拉着李庭松躺下,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眼看着天色到了中午,他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只觉得人快成了对半劈开马上就要上火炉的烤鸭了。
疼,太疼了。李庭松自打出道以来一直保持着健身和练舞蹈,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拉韧带,这样吊威亚的时候动作才会流畅好看。
万万没想到,这反倒是在这上边救了他一命,不然他都不敢想象,正常人的腰折成那样,现在还能不能醒来。
脚尖绷的快要抽筋,虽然到了最后还算有趣,但乍一想起来,李庭松还是缩了缩脑袋。
昨天穿来的衣服没法要了,他随手在方至淮的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囫囵套上,提提踏踏的出了卧室。
方至淮早起床了,李庭松不想让小伙子没有自信,于是走路都是硬生生挺着。
方至淮的公寓不算很大,客厅墙上挂着大电视,地上放着健身器材,没有茶几也没有沙发。
似乎这个房间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客”这种功能。
方至淮就坐在地板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咔哒咔哒地发出声音。
电视机里边没有声音,方至淮在静音玩枪机游戏,表情很淡定,遥控着电视上的人一枪一个人的爆头。
李庭松居然在这里边看出了一种干净利落的狠厉。
一局下来,屏幕上出现烟花,显示“历史最高”后边跟着一溜长长的数字。
方至淮表情没变,把手柄随手一抛,歪头看着李庭松,视线在李庭松衣领处移开,视线幽深的扫了一遍他身上的衣服。
“早。”李庭松率先打破了沉默,像是在暗处试探下一个台阶,“至淮?”
方至淮点点头,嗓子里边发出“嗯?”的一声。
李庭松看见方至淮心就发软,但是想到他和贡丘的约定,他还是需要和方至淮说清楚。
“你会在这里待多长时间?”李庭松轻手轻脚地排排坐在方至淮的身边,骤然的压力让他表情扭曲了一瞬,方至淮顿了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
“疼吗?”方至淮问。
“没有!”李庭松怕自己太正式会让方至淮觉得无情,于是立马顺着方至淮的手,把头放在了方至淮的腿上,整个人斜躺在地上,的确轻松了不少。
方至淮轻轻捏了捏李庭松的脖颈,问道:“怎么了?你后悔了吗?你想把我送回国?”
原本方至淮以为他立马就能听见对方慌忙地否定,没想到等了又等,李庭松居然没有说话。
“李庭松。”方至淮冷冷地低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