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松随便摸了几次牌都没有抽到最小或最大,只是笑眯眯的听了几个演员坦白自己曾经失败的美容项目。
从第六轮开始,李庭松抽到了最小,而一个戴着耳钉的年轻演员抽到了最大。
他笑着道:“李庭松老师,听说你曾退圈四年,是去干嘛了?”
李庭松似笑非笑的看了搞事的小年轻一眼。
“去治愈情伤了。”
这个回答在席间引起了小小的惊呼。
在这种地方坦然说实话的时候,反而更像假话。搞事的小演员也不是真的想让他爆瓜,只好解释:“之前有传言说您是之前拍戏的旧伤复发,不得已才休息的,我之前很喜欢您的电影,您现在好些了吗?”
李庭松一看就知道他们没信,也是,实话是被前男友囚禁逼跑路的,那更让人难以相信。
“完全好了。”李庭松顺着话头挥了挥手臂,隔着外套显摆自己的肱二头肌。
他完全没注意方至淮忽然变了的脸色,下一轮很快开始,这次抽到最大的是严妍,牌桌上安静了一会,这才看向方至淮,他抽到的是最小。
在一个桌上玩游戏归玩游戏,但是各自还是心知肚明那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众人看向严妍,目光隐隐担忧她出言不逊得罪领导。
严妍把牌晾在桌面上,看向方至淮神色认真道:“方总,我想知道,你现在开心吗?”
几个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严妍这个东道主在讨好领导,笑着等着方至淮捧场,只有李庭松一顿,视线扫过严妍,看见她放在桌边攥起的拳头。
方至淮抬头,沉默着看了李庭松一眼,似乎知道他和严妍之间不会没有人出口调和,他顿了一会。
“嗯。”
严妍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低头重新摸下一轮的牌。
这一轮这次是李庭松最小,严妍最大。
严妍清清嗓子,“我问啦?这段时间出远门,有没有遇见追求者?”
李庭松早有她要搞事的准备,眼神示意她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严妍不在意地摆摆手,催促他赶紧说。
李庭松点头,“有。”
咣当一声,方至淮的脚踢到了桌角,坐在他旁边的小艺人吓了一跳,忙看他是不是受了伤。
方至淮垂下眸子,哑声道:“没事。”
被这么一打岔,倒没有什么人对他起哄了,方至淮沉默地坐回阴影里,看上去像是很疲惫。
又来了几轮都是其他艺人互相博弈,李庭松听了一会,杯里的酒喝的见底,他又拿了一张牌,这次最大的是他,最小的是方至淮。
方至淮逐渐僵硬,沉默的坐直靠近桌面,看着他喉结滚动,“问吧。”
李庭松捏住手里的牌,他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巧,观众太多,又或者是他恐惧答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