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车,是要猴年马月才能走到民宿。”凌泽说:“看下导航,大概是还要再开多远。”
“哦,你等下。”
阮工的七日度假游,在第四天晚上,插入段小插曲,h酒管集团董事会成员凌泽,在向阮工诉衷肠后,耍赖皮,抱着人不肯松手。
当时,阮青屿说天快全黑了,得赶紧走;他用力去掰凌泽的手臂,却一点用都没有,那双手臂就跟铁铸一样焊在自己身上。看来练家子的不止周成资一个人,凌泽也是和他一伙的。
两人就这么在服务区角落里折腾着,一个挣扎着要走,一个说黏住了拔不开,打得不可开交,反正月黑风高的,也没人看得清。
直到酒店阿尔法的前车灯,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就像夜晚沙滩上,被强光照到后的螃蟹似的,一动不动。
阮青屿双手正发力把凌泽的左前臂从身上掰离,一只脚还踩在凌泽的鞋上;而凌泽则是一手被阮青屿掰得动弹不得,但另一只手却钳在阮青屿腰上,阮青屿也一样动弹不得。
林晓培坐在副驾驶,笑得不行,说这两人打架呢,大高原的海拔3800,别打着打着晕过去了啊。
而下车的教训两人的是阮院长,他直接走向阮青屿,抬起手就要往后脑勺扇去,幸的凌泽反应快,一把抓住阮院长的手臂:“阮院长,别打,万一把他脑子打宕机怎么办。”
“你们开车这个速度,和宕机有区别吗?”阮院长收回手:“我们都看完场地回程了,你俩还在这里打架。”
阮院长对阮青屿,工作和生活完全是两个态度,工作稍微拖拉点就伸手要揍人,而生活上却是买蟹老板气球哄小孩的样子。
“晚上都不准回酒店,明天一早给我看完场地再回去。真的是胡作非为。”阮院长骂道,连带凌泽一起。
“不回酒店,那晚上睡哪呀?”阮青屿问。
“路边民宿随便找一个。明天天一亮就去看,看完马上开车回酒店。”阮院长命令道。
“哦,好。”阮青屿老老实实地接受批评。
新酒店的选址,在当地最高雪山附近,具体位置还没定,二选一,所以需要到现场踏勘,以确定出合理的方案。
阮青屿想着,既然天一亮就要返程,那就选个离现场最近的民宿算了。待到导航路线一出,两人都傻了眼,直线距离10公里出头,却要在山路十八弯上,弯弯绕绕地转上30公里。
但都已经定了,便硬着头皮开了过去。
等到开到民宿门口,已经是晚上接近午夜。
阮青屿困得直打哈欠,泪涟涟的。
“太困了,凌泽,我能不能开窗抽根烟?”阮青屿问,他担心若是把酒店的车子染上烟味,后续客人使用起来会有意见。
“抽烟打断腿,吴老师交代过。”凌泽回答。
阮青屿只能认命,车子开到民宿门口,没停稳,他就急匆匆地跳下车,在大门口找了个角落抽起来。
凌泽停好车,往民宿门口走时,只看到黑夜中绽放出一朵诡异的橙花,在阮青屿漂亮的唇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