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旭道:“敢于提督保证,这次比试标下还能得第三〇回第三〇回-胜不骄矜军师劝诫,心存试探煜王冷言燕将徐恩广的首级被悬于通州城门外多日,城内蛮兵心内得意,皆是大胜后的喜悦。休歇之时,将士们多在营地里分食辣酒肉糜。将军有偏心犒劳,士兵们也欢心领受。寇炳于帐中轻摇羽扇,对身旁人道:“燕军的援兵已经到了,他们此时夺城反击的情绪正烈,咱们战后先休整大军,不急于相与对敌。”“哼,”巫马孙狞笑道,“就是和他们硬碰硬,本将军也不怕他们!”寇炳叹道:“巫马,先前玄翦一事尊主可还记着,你可别得意忘形了。”巫马孙面色一僵,喝了口酒,悻悻道:“现在也算将功补过了罢……”“算不算将功补过也得听尊主那边的意思,”寇炳道,“夺通州本就在尊主计划内,你若是未完成才是错上加错,现在将城池拿下最多也只是个戴罪立功。玄翦将军也是我军一员大将,之前折损在此战,实属不该呐。”“他失败受斩责任也不全在我,玄翦年纪大了,武功大不如前,殒命在战场也是迟早的事,军中向来以实力说话,”巫马孙又抿了口酒,含在嘴里细品,“何故整日因此事来挑我的错……”寇炳心里知晓些个中底细,但他又知巫马孙是个年少轻狂的,也不好多言。便放下羽扇,扭头看向巫马孙,道:“可他不是你安排去懋城的吗?巫马,你最好不是有意为之。”巫马孙一顿,咽下酒,品了品他话中意,逐渐晓得了他话中意,霎时转头看向这个比他年纪大许多的中年人,面现怒容:“你的意思是我不惜违逆尊主的命令去陷害他?”“呵,”巫马孙转头冷笑道,“军师说笑了,我没那么大胆量,也没有你们谋士那些弯弯肠子,不耍这些心眼儿。更何况,玄翦那个老东西若真和我打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何必跟他较这个劲。”寇炳揣他反应,也不在此事纠缠,只道:“真假与否不重要,可你要考虑着别让其他人疑心便好了。”巫马孙不在意地说:“我自幼跟随尊主身边,从军多年,我的忠心无需向谁证明,尊主心中有数。”寇炳摇摇头,转了话题:“这次夺了通、滦二州,燕军那边势必想方设法夺回城池,你可要做好防范,警惕着燕军那边有什么异动。”巫马孙敷衍答道:“军师不必忧心,我亲自在这儿守着,燕军攻不进来。”寇炳接着说:“通州地处燕国南端,滦州更是毗邻我南蛮北部会稽山,这两个州镇极为关键,一旦握在手里,就能凭此对燕国土地呈辐射之势,届时逐步深入内陆,攻进燕国帝京,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现在大军一旦休整完毕,就可以听取尊主下一步吩咐进攻了。”巫马孙自顾自地摩挲着酒盏,平淡答道:“……嗯。”蒙山山峰高大峻伟,岩层凹凸无状,傍晚时分几乎难以透进山底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