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琴从李府告退,回去一顿加油添醋,说尽夏司容坏话,惹得夏家妻夫恼火上头,就这么叫上徐闻,一起来翻夏司容的荒唐账。却没想到,深居简出的徐家大公子突然出现,几句问话字字珠玑,打得她们猝不及防,最后竟然直接落荒而逃了。今日看来,夏司容隐藏至深,多的是她们想不到的事儿,徐冬对夏司容特殊的态度,还有在徐冬面前乖乖听话的徐闻,都让夏语琴直呼荒谬。这叫她如何甘心。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同徐闻厮混在一起,抢走属于夏司容的婚事,将夏家母父掌握在手里,将来徐闻嫁过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接手两府产业,实现利益最大化。如今却被全盘打破,夏司容来了个神龙摆尾,直接找上了徐府更有话语权的嫡子,只要夏司容稍微有点脑子,趁着徐冬咽气之前,彻底掌管徐府也不是不可能。以往因着徐冬病弱,各种宴会难见他踪影,全是徐闻出面应酬,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为讨好了徐闻,便是讨好了徐家。可他们忘了,徐家实际掌权的,是徐冬。徐冬的亲爹是徐母下了婚书,三媒六娉正经娶过门的,爹家同样是有权势的人家,他姑姑失了最疼爱的弟弟,即使徐冬生下来便病歪歪的,她却是对这个仅存的小侄子百般宠爱。得到徐冬,就相当于有两府显赫家世加持。而徐闻,有的不过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小侍爹,还是使了卑劣手段上位的,这要是在别府,说出去都是遭人冷眼的存在,他能有今日荣光,不过是仗着徐冬不计较的性子罢了。徐冬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婚嫁意愿也就算了,娶了徐闻,等徐冬去了,只接手徐府产业,勉强也算还可以。可眼下就说不准了。徐冬突然就像被灌了迷魂药似的,竟然跟着夏司容一起胡闹,在暗地里,就私自交换了婚书。要是这期间夏司容使了手段,叫徐冬这个病歪歪的贵公子怀上,而徐冬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那产下的这个孩子,可就是徐府嫡子的身份。无论那个孩子是女儿还是男儿,必将比徐闻这个庶子金贵,那么夏司容便更加有借口,可以名正言顺接管徐府所有产业了。如此想着,夏语琴的脸色更难看了。未等她再深思下去,夏母先缓过劲儿来,咬牙切齿道:“这个逆女,回家没带来一点好处,只会给夏家丢脸。”夏父见自家妻主恼怒,也附和道:“妻主说的是,简直不像话,竟然撮窜大公子来威胁我们,要是早知晓她是这般脾性,当初还不如就让她在乡下自生自灭。”听见夏家母父皆对夏司容的行为不满,夏语琴眼神幽深,轻轻笑道:“母亲,爹爹,今日我们来好言相劝,无奈姐姐这般不待见我们。”说着,她似是想起了何事,猛然一击掌,难为情地说:“难不成真的要像她说的,让堂堂户部李侍郎家的贵女当着平民百姓的面,给她赔礼道歉?如若真如此般行事,恐怕我们夏家以后要叫李府行方便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话落,夏母跟夏父都沉默了,不过没多久,夏父便摆摆手势,几人探头围起来探讨。刚开始听了夏父的主意,夏语琴挺惊讶的,因为想迎合又怕别人看出她的意图,夏语琴还提出了异议。但是看夏父斩钉截铁的语气,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最终几人议定,就按照夏父说的方法去办。一个内宅夫郎能想出什么绝妙的办法,但要说,也确实是可以叫夏司容添堵。夏司容的小食摊子开在闹市,做的是平民百姓的买卖,夏家要在这上面做点手脚,那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罢了。夏父心满意得,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显然就没有将从小被抱走,孤苦伶仃在乡下长大的亲女儿看进眼里,否则,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这么下狠手整治亲女儿,有也是当作没有了。然而,他却是不知,若是在原著中被按头走剧情的原主也就算了,肯定能叫他得逞。如今的夏司容虽然不想粘上夏家这些奇葩,却不代表她是那种好拿捏的人。……次日,夏司容推着小食车再次来到昨个儿摆摊的位置,却被一个穿着官家服饰的人拦住了,“这位小姐,此处不允许摆摊。”夏司容没在意,推着车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包子摊隔壁停下,刚打算推车进去,那个人又再次拦在她面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一次算是巧合,两次叫停,这里边儿就叫人品出猫腻了,而且,夏司容看到第一次拦住不让她摆摊的位置,已经叫后面推车来的人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