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左手往江岸的脖子上一放。江岸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吃的脸上都是油,你头发上估计也有味道了。这香水味道能遮掩一下。你别躲。”微凉的指尖摸在江岸温热的颈动脉上。然后掌心贴在他的脖子上。手掌往上挪了挪,指尖按在江岸的后脖颈,指尖轻抚,掌心很轻的摩挲,像是情人间的爱抚,碰触。江岸和他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四目相对,能在彼此的眼睛内看到自己。大壮早就下车了,不在这当灯泡。车厢内残留的柠檬香气,甜甜的。他掌心的男士香水味道带着淡淡的木质香,透过体温的烘烤,变得更加好闻。没有人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对方。战贺看到江岸嘴唇抿了抿。扣在江岸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往自己这边勾,与此同时,也慢慢地靠过去。江岸被他脉脉的蜇人似得眼神盯的有点遭不住,眼睛一垂。随后一巴掌打掉战贺的手,漂亮的眼睛又瞪圆了。“你胳膊不想要了?谁让你这么压着的?坐好!”暧昧的那点月朦胧鸟朦胧瞬间消失不见!“我让你平端胳膊,吊在脖子上的纱布呢?”“不帅,拿掉了。”战贺嫌弃吊在脖子上的纱布傻了吧唧的,再说病人的痕迹太明显,就给撤掉了。“一条胳膊长一条胳膊短那不叫帅,那叫半身不遂!”江岸特别会就地取材,打开车门子就在地上捡了一条塑料绳,捆大闸蟹似得就给战贺的爪,不是,胳膊给捆上了,从脖子那吊着。“回去,时间不早了,以后别再到处乱跑!”战贺能这么走吗?不能啊,刚才差半米就能亲个嘴儿,说啥也要啃一口啊!“咱们俩再回车上喷点香水!”说着拉着江岸要继续。那么好的气氛,再来一次,绝对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归我了。”江岸打劫了他的香水。往口袋一塞,然后一推战贺。“马上回医院!”“时间还早我们再聊聊?从星星月亮聊到宇宙和谐生命和谐?”江岸无所谓的很。“今天值班的小周护士出了名的打针剧痛,你要不回去那就等着让她给你刨一针?”战贺不怕,他没针,只有上午的液。江岸笑眯眯的。“曾经也有患者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转,被小周护士抓到后,患者说睡不着,被刨了一针安眠的。那患者在床上趴了两天,瘸了五天。针头都打弯了。”战贺也不用再催,蹭的就上了车。“大壮,开车!”江岸看着低空飞行的车子一熘烟的没影了,心情特别好。抬头看看天空。恩,星星时很漂亮啊!战贺一早起就站在病房门口。伸着脖子看着走廊尽头。早饭过后,护士多了,各位医生也上班了。七点半左右,江岸第一个来上班的。战贺对他摆摆手。“蟹黄小笼包在你办公桌上。”没有多聊的意思。江岸回到医办室,吃早饭,换衣服,看看这两天的病例患者情况。战贺还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看呢。八点多一些,昨晚上吵吵着要找江岸的那群家属真的来了。战贺站在门口一脸的阴沉盯着里边,江岸看过来,发现战贺面色不善下的担心,很淡的摇了下头,一侧头,那意思让战贺回病房去。战贺皱皱眉头,回屋给大壮发消息。小五小六很快就回来的。律师早高峰堵在路上了。医生,主任,看样子院部的人也都来了。医办室的门关着,战贺站在医办室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家属在吵吵,七嘴八舌的,连哭再闹,话语里带着脏话。声音很大,完全听不到院方这边的人再说什么。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们遇到这种撒泼耍无赖的,在吵架上就站了下风。里边说话声音越来越高,草爹日娘的话满天飞了,战贺越听越生气,大步上前就要推门进去。但里边速度更快,有人勐地打开门冲出来。这应该是患者的丈夫,破马张飞的冲出来看到打扫卫生的手里拖布,一把抢过去。“我草你妈!”大吼着抡起拖布冲杀进去。噼头盖脸的对着江岸就打。主任大吼着干什么,其他几位医生这就去拉扯。对方人也不少,女人往上冲就去抓挠,男人就和医生撕吧。江岸看起来也气坏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不讲道理,完全不听院方的解释。说不过那就上手打!眼看着拖布就打在江岸的脑袋上了,战贺一个健步冲上去,左手扣住这人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