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星风得了一个新鲜玩意儿,急匆匆的跑去想给左柔安看。“长姐!你看这个…一跨进前厅,几道冷冰冰的目光骤然望了过来。上座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左柔安正坐在妇人的身边,冲他轻轻的摇摇头。沈星风攥紧手里的木头鸟。左柔安道:“随安,你先退下吧。”沈星风正要离去,那妇人忽然开了口。声音威严凝肃:"你站住。”沈星风停下,有些不知所措。左柔安艰难的笑了笑,说:“随安,这是我母亲。”左柔安的母亲,那就是当朝的左相夫人了。左柔安虽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但她的生母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病逝,如今这位夫人,是她爹后娶的续弦。沈星风不想叫左柔安为难,忙的跪下,“给夫人请安。”丞相夫人面色冷冰冰的,“你刚刚叫柔安什么?”沈星风默默的攥紧了掌心。那妇人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长姐?我居不知,我们相府,还有一个叫随安的儿子?!"左柔安声音微弱:“母亲,这…”妇人冷眼扫过去,"你不必说话。”左柔安沉默了。妇人重新看向沈星风,“一个男宠罢了。侯夫人看在侯爷的份上,给你三分脸面,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沈星风的眼神骤然凉了。"你在夫人面前提鞋都不配,谁允许你随意闯进来?这么没规矩?!一个卖屁股的,好大的本事!夫人好脾气,我可看不下去!来人!"赶走门外走进来两个老婆子。那左夫人手往沈星风身上一指,“把他给我带去柴房里,先给我看管起来。”两个老婆子凶神恶煞的朝着沈星风走过去。左柔安急了,也不管素日来对左夫人的畏惧,直道:“母亲,他不是侯爷的男宠,您不要为难他。"那那可是肖祁寒比命都重要的人啊。左夫人脸色一黑,更是威严,"柔安,你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宁渊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你何必给他脸面反倒跌了自己的身份!”"母亲,我没有”左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被两个婆子按住的沈星风,冷笑,"就算你夫君喜欢这男人,再怎么宠着他,你才是正妻!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连姨娘都不能封,顶多收进房里当一个男宠,你何必顾及着他?"左柔安被左夫人堵得压根没机会说话。左夫人咄咄逼人:"你是相府出身,一举一动代表着相府,你在一个男宠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由着他唤你长姐,是让你父亲如何做人?"左柔安面色涨的通红。左夫人面色稍稍柔和了一点,拉住了左柔安的手,意味深长:"女儿,你是年轻媳妇儿,很多事情你不懂,你才成婚几个月,就由着你夫君带人回来,还让人爬到头上作威作福,以后要如何震慑侯府的下人?怎么能当好这当家主母?”左夫人声音放的温和:“你说,是不是這男宠平时没少给你委屈受?"左柔安立刻想要摇头。不是的,随安怎么会给她委屈受呢!左柔安急的不行,脸色通红,咬牙道:"他怎么说都是侯爷的人,就算随安不对,要打要发落,那也要等侯爷回来”“傻丫头,就是怕你在你夫君面前不好做人,才更应该由母亲我帮你做主,我就不相信,你夫君回来,为了个男宠,还能和他岳母计较?”左柔安下意识的去看沈星风。沈星风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对着她微微的摇摇头。左柔安瞬间愣住。随安沈星风顺从的低下脑袋,声音平缓:"这不关夫人的事。夫人有孕,实在不必为了这种事惊扰夫人。"左夫人冷笑,“倒是伶牙俐齿,就是这样才哄得侯爷在你身上念念不忘吧?"沈星风笑容同样冷,“那是侯爷的事,夫人的手未免伸的有些太长了。夫人刚刚一口一个相府,我居然不知道,有哪个一国丞相的夫人,会对旁人的床帷之事感兴趣。说不去您也不害怕丢了丞相的脸?"沈星风勾唇,那笑意有几分坏,故意挑着左夫人的软肋说:“续弦就是续弦,到底是比不得发妻左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顾不得什么体面和尊贵了,拍着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水葱似的手指指着沈星风那张脸,哆嗦个不停。“你放肆!”沈星风嗤之以鼻。“来人,压下去,赶紧压下去!”两个婆子拽着沈星风出了门。左柔安看着沈星风被带走,死死地咬住嘴唇。“你也太懦弱了!由着他骑到你头上撒野!幸好他还是个男人,无法诞下子嗣,要是个女人,你这个侯府夫人,是不是要拱手让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