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风往他身边一坐,“齐先生。”齐老挺喜欢沈星风的,他儿子死了,死的时候和沈星风差不多大,所以对侯府里的那一帮毛头小子都很疼爱。“什么事啊?”“我听侯爷说,今年我就可以习武了,我想快一点…齐老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沈星风,道:“你的身体要再养些时日。”沈星风摇头,“去年就开始养着,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今年我还长高长壮了一些。我想现在就学。”他其实挺羡慕顾十四的。明阑上战场,他可以偷偷摸摸的跑去找他。就算他平日再不着调,可一拿剑,他都是个足以和明阑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可他不行。他不会武功,在战场上,只会成为肖祁寒的软肋和弱点。所以哪怕他着急,他也不能去。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受够了,他不想未来每一次,都在府里等他回来。沈星风祈求:“齐老,求您了齐老叹气:“这事侯爷还没有和你说吧?”“说什么?”“你全身经脉都断过,后来自己愈合,要想重新练武,必须再次自绝经脉,然后需要药浴,那些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这些话,不久前我曾经告诉过侯爷,他似乎也很犹豫……”齐老盯着沈星风:“其实你跟在侯爷身边,也挺好,何必和十四那混小子学呢,打打杀杀的没个正经样。”沈星风沉默,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他才望向齐老,眼神平静,语气却很坚决:“拜托了,齐先生。”齐老吓唬他:“很疼的哦!哭了我写信告诉侯爷的啊。”沈星风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经脉断过的滋味,沈星风其实尝过。那感觉就好像是用一把小锤子,把膝盖骨敲碎,然后敲成渣,碾成粉末。沈星风虽说着不怕疼,但真到了那一刻,还是痛的惨叫。叫着叫着就没声了。阿福来来回回的在门口跑,拽着龙澈:“龙澈,他不会死了吧?”龙澈“啊啊啊”的摆手。沈星风醒来,是赐婚回府的那天,沈星风一早就去迎接他了。十八岁的沈星风,身体已如春日的柳树,生长拔高。褪去了几分青涩,有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模样。阿福在沈星风身边垫着脚往前看,这小子年纪还小,早几年又在宫中吃了不少苦,身体发育的慢,年前和沈星风就差一个脑袋,现在已经差两个脑袋了。龙澈看着这小不点一蹦一蹦的模样,眉头一皱,直接把人拎起来,扛到了自己脖子上坐着。龙澈:“啊啊啊?”阿福:“能看到好远了!”龙澈傻乎乎笑:“啊啊!”阿福:“开心!”沈星风古怪的扭头看了一眼这两人。这也能听得懂?正午刚过,就看到管家从街角远远的跑了过来,“星风公子,侯爷回来了!”沈星风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御心。他回来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开始重新练武,而且不比龙澈差,估计要夸自己了。沈星风把御心攥的更紧又过了须臾,远远的便看到一行人马。在看到那个坐在马背上的人时,沈星风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