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奢望。肖祁寒松开了手,冷冷的起身站了起来。“看你被折磨成这样,我心里的确痛快的很,所以我我更不会让你跑掉,沈星风,你要是有本事,就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得出我的宁渊侯府。”肖祁寒跨出门的那一刹那,听到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三年磨难,他发脾气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明阑有些惊诧。肖祁寒揉揉眉心:"找人进去收拾干净。”翌日清晨,肖祁寒去上早朝,前脚刚走,左柔安后脚就进了沈星风住的院子。她带着侍女和一堆精致的糕点和衣物,温柔的问明阑,“明侍卫,让我进去瞧瞧那位柳公子。”明阑打开门,让左柔安进去了。沈星风还在睡觉,趴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露出个脑袋。漆黑的长发遮住了脸,藕白色的胳膊伸在外面,条细腿还悬空挂着,横着半个床。睡姿叫人没眼看。左柔安还没说话,夏溪就忍不住叫出来了:"好大的胆子,夫人来了,居然还不行礼问安!”沈星风觉浅,一下就被吵醒了。抬头脑袋,朦朦胧胧的看着屋里的主仆三人。左柔安呵斥夏溪:"不得无礼。柳公子不是府里的下人。"夏溪嘟嚷:“他当然不是下人,他不过是侯爷养着的男""夏溪,你出去!"左柔安恼了。夏溪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情不愿的走了。左柔安这才温雅的笑了笑,“听闻柳公子身子不太好,我过来看看,不算打扰吧?”沈星风磕磕巴巴的,脸有些红:"我…我没穿衣服。”左柔安一愣,忙的退到外室。沈星风赶紧捞起衣服,快速穿好,一痛一拐的走出来。然后要给左柔安行礼。左柔安脸色一变:"冬雪,快!“冬雪立刻扶住了沈星风:“柳公子不必多礼。""冬雪,你也出去吧。”丫鬟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了沈星风和左柔安。左柔安抚了抚桌上的云锦缎子,道:"这个是我母亲送我的,我给夫君做了两身衣裳,还剩了一些,就给你吧。“沈星风耳尖微红,他下意识的狡辩:“我……我和肖祁寒是朋友。”左柔安掩唇轻笑:"是哪种朋友呢?“认长姐沈星风抵死也不愿承认,咬牙狡辩:“夫人,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左柔安"哎"的叹了一口气,在凳子上坐下,"夫君说的没错,你的嘴果然很硬。”沈星风握紧了拳头。"夫人,我无意打扰你和肖祁寒的生活,我现在就走。”说着,居然真的去拿御心,要离开。“你个小呆子,你去哪啊?"左柔安起身去拉他,谁知御心剑柄正要戳在左柔安的肚子上,左柔安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哎呦”了—声。沈星风惊吓到了,她还有着身孕,这么一撞……孩子,她和肖祁寒的孩子沈星风赶紧扶稳左柔安的身体,声音急到发抖:"我去找大夫!”左柔安笑了笑,“好了,我没事,就是刚刚疼了一下。”沈星风不放心,“孩子的事情马虎不待。左柔安笑了:“你这小呆子,这是肖祁寒的孩子,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沈星风一怔,微微低下头,沉默着。正因为是肖祁寒的孩子,所以,他才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这个孩子平安。沈星风让外面的夏溪和冬雪去叫大夫。夏溪一听到“大夫”两个字,气的差点跳起来,"你你……你对我们夫人做了什么?!你以为你伤了夫人腹中的胎儿,就可以鸠占鹊巢了吗?你想得美!侯爷和夫人的孩子要是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你就等着侯爷回来弄死你吧。”冬雪拉住了夏溪,她不想这两个人吵架,因而把夏溪推了出去,"还不去找大夫。"夏溪拔腿跑了。没一会儿,府里的女医赶到,给左柔安抚了脉。只说是胎气受损,开了两副药。左柔安一边听女医说话,一边看沈星风。沈星风坐在床边上。两只胳膊撑在身体两侧,低着脑袋,脚尖不知道在踢什么,一晃一晃的。女医走后,左柔安笑:“哎,呆子,你过来。”沈星风抬头,表情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左柔安的面前,低着立着。"小呆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要保守秘密哦。"沈星风皱眉:"我不喜欢保守秘密,夫人还是不要和我说的好。”他曾经因为保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挨了好多的打,吃了无数的苦头。秘密这种东西,他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