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景吾,这是黄先生,按照我的辈分,你跟着阿芜叫爷爷。”“黄爷爷好。”“这位是江县令,是京中江尚书的爱子,和你同辈。”“江兄好。”“这位是迟予谦,是大名鼎鼎的池先生爱子,也和你同辈。”“迟兄好。”“今天来的都是你的同辈,莫要拘谨,好生了解,对你日后也多有帮助。”“多谢伯父厚爱。”。……林芜半提着裙子,感觉到身后视线消失了,她才放慢脚步,走到自己歇息的房间,小月正在安排人备宴,也没注意到她家小姐满脸通红的样子,林芜有些庆幸,要是被小月看见,到时候又得嘲笑她一番。有些粗鲁的灌了两口茶,林芜靠在椅子前,撑着脸想,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就算真是爱慕自己,也不应该这样直白吧。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是,她对这些可没兴趣,居然调戏到她头上了,得找个法子欺负回去。“小姐,晚宴这样安排你看可以嘛?”小月在屋外敲着门。“你先进来,过来我看看。”林芜回过神来,坐端正了些。林芜对这次宴会还是很在意的,她爹说要请些贵人,日后说不定能对许景吾有帮助的,但是也不能太贵,否则接风宴就显得太过了,仔细想了想,林芜才决定把请帖发给一些和许景吾同龄的公子哥些,这里的公子哥个个背景都不浅,日后许景吾在京城说不定能套些关系,也能帮上什么忙。既然说是故人至交的后人,这事她总得办得妥当些,刚刚胡思乱想了些,此刻林芜心情平复了不少,这会儿倒也没什么所谓了。改了改坐席,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便是等着开宴就是,林芜仔细看了看,才吩咐道:“这般就行了,虽然是些重要客人,但是主要是些同龄人,不必那般严肃,去告诉老爷,开宴了,准备的歌舞也叫上来。”“好的,小姐。”小月应了是,在门外找到传话小厮,让他去告知林符礼。小厮应了下来,奔着“夏阁”的后门去,等他走进去,正看见也是是他未来姑爷的年轻人露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和人聊天。偷笑了一笑,他才找到林符礼在哪,传话完,他又从后门回走,这时又见着那个许景吾挂着笑容和另一个人聊天。“许兄是京中官员,怎的有闲到我们这江南小地来了。”我能告诉你,我是来抓贼的吗?不能!许景吾腹讳,表面还是笑的礼貌:“本应是休沐半年,我师傅说许久未见林伯父,特叫我前来拜访。”“原来如此,那许兄此下江南可有见解?”“江南美景当真是美不胜收,在下初见……”“诸位,这边请,下方宴始,还请随我来。”林符礼走到中间笑呵呵的招呼。许景吾随即闭嘴,笑容满面的对面前温和有礼的青年道:“迟公子,请。”迟予谦笑着伸手:“许兄请。”两个人挂着得体的笑容往楼下走去,看着迟予谦熟练地和人打着招呼,许景吾一时有些羡慕,这是他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从容,进退有度从容淡定,这些行为在他身上完全不存在。略感羡慕的看着迟予谦,许景吾就随着人往下走,突然,他察觉到一道视线,这道视线太过灼热,他一时难以忽略,侧过头去,是刚刚向他挑衅的陈公子,这时候正目光狠狠地盯着他。许景吾这才打量了一下他,身材消瘦,捏了捏拳头,许景吾认为他不构成威胁,至少,他自己能打十个这样的风骨佳公子。陈池看着许景吾漠然的眼神,有些愤恨,但是很快的转过了头,不再看他。面目表情的看着陈池转开了头,许景吾也是看着前方,看着刚刚交谈的迟予谦正和谐的和一个年轻少年交流,许景吾眼中再次流露一丝丝羡慕。筵席分席而坐,许景吾是主客,坐在了林符礼的左手边,首位上坐着的是林符礼介绍的那位黄老爷子,黄老爷子旁边从右手边开始,坐着这江南府,临水镇的一些大人物和小员外。许景吾看着坐席上几乎全是与他同龄的男子,心中微微叹气,这是多少麻烦呀。坐在帷幕后的林芜仔细瞧了几眼,一眼便看见陈池那愤恨的眼神,林芜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招招手叫了小月:“去告诉陈公子,若是对许景吾有什么动作,就别怪我不顾情分,让黄爷爷给他按个什么罪名了,上次与他说好生考取功名,还望谨记。”“好的,小姐,还有其他吩咐吗?”小月点了点头,随口问:“许公子那边有什么需要传话的吗?”林芜下意思摇了摇头,她又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坐在席座上有些冷漠的许景吾,想起那句“想你”来,脸色微微一红,想了想说:“一会儿,给他上一份“我”喜欢的江南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