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虎云想模仿祁苏的方式,手脚并用笔划出鸭子的姿势,但最终宣告失败,只得简单粗暴,“就是嘎嘎鸟。”“嘎嘎鸟?”短白回忆起每年天热了就在大河边儿嘎嘎直叫的鸟,十分嫌弃,“抓那鸟做什么,吵死了。”“听说是毛比较好用。”虎云有些不确定,他其实并不觉得嘎嘎鸟的毛有什么用处,“不管了,反正祁苏做事情总有他的道理。”“嗷!只要凶残的幼崽不来田里,什么都好说!”短白高兴的甩了甩尾巴,祁苏少催生一天,他们就可以休息一天,岂不是美滋滋。不过短白的高兴也没有持续太久,比平常多两倍的亚麻不是那么好收割的,半天连轴的忙下来,连实力最强的虎云都有种累吐血的感觉。祁苏要求当天所有收割的亚麻都要运进山洞,说是尽快烘干,所以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短白便让虎云看着田地,自己和几个虎扛着环抱的收割捆扎亚麻杆,往山洞搬。收割了一上午的亚麻,众虎子连走路都费劲儿,更遑论扛着湿重的亚麻杆,所以几个虎子爬到山洞后面的坡地,彻底不想动了,一个刚成年不久的虎子有气无力的将脑袋搭在一块石头上,眼睛转了转,忽然灵光一动,将捆扎的亚麻杆往地上排排一放,然后自己duang的坐上去,后爪一推,呲溜一下,就顺着缓坡滑了下去。其他虎子一看,瞬间精神一震,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于是纷纷将亚麻杆往地上一扔,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短白斜睨了一眼这群没出息的,傲然的甩了甩尾巴,绕开满破的滑滑虎,慢腾腾的走下去,就在他刚走到山坡和平台的拐角处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道黑影猛的扑了出来!“别让它跑了!”“什么东西!”短白想都没想,飞起一爪就将黑影打下,能跑到部落山洞来袭击虎的兽,一定不同凡响!短白当即做好战斗准备,鼓着眼看向黑影,只见黄扑扑泛尘土的地上,一只虎脑袋大的黑色大鸟正凶横的扑腾,它使劲儿的想要挣开捆脚的草藤,百忙之中还用小眼睛瞪了短白一眼,似乎想伺机啄短白一嘴。虎子天生就看不得乱扑乱飞的东西,俗称爪欠,是以被那小眼神儿一瞪,短白毫不犹豫的给了黑鸟一爪子,“嘎…咕……”黑鸟应声而倒。说是话长,实则从黑鸟扑出到短白一爪子把它拍晕,也就眨眼的功夫,祁苏刚追上来,黑鸟已经倒地了。“反应能力不错,继续保持。”祁苏顺手塞了个桃子给大白,然后高高兴兴的抱起黑鸟回去,短白没想到随手拍个鸟就得到了一个蜜桃,立马跟上去,想看看有没有啥还可以拍的。上了石台,短白发现石台几乎成了黑鸟的天下,这些黑鸟凶得不行,即使捆了翅膀捆了脚,还又恶又凶的嘎咕大叫,跳着跑着,漫天羽毛乱飞。短白被一根羽毛搔到鼻子,立马惊天动地的打了个喷嚏,他迷惑的看着把鸟往大藤草网里按的祁苏,“祁苏你干啥呢?不是去抓嘎嘎鸟吗?怎么把黑咕鸟抓回来了?”祁苏一个使劲儿,终于把闹得最凶的黑鸟按进藤笼里,他长舒一口气,“别问,问就是我傻。”“你还傻啊,你可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崽!”短白说完,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也最凶残。”普通崽哪儿能把大半个部落的成年虎虐待成这样。祁苏抹掉额上密密的汗水,他当然傻了,他要是不傻,能在深秋时节去外面捉野鸭吗!冬季严寒,麻布衣服肯定不怎么保暖的,再厚都不行,所以他打算仿照现代羽绒服的制法,做点儿羽绒麻衣,而要说什么绒毛保暖最好,自然是鸭绒,所以他今天睡过回笼觉之后,就兴冲冲的出去寻觅野鸭群了,然后,在河岸上逛了好久,被冷冷的河风拍了一上午的脸,他才突然想到,野鸭是候鸟啊!一到秋天就包袱款款的南下过冬了!这都快到冬季了,哪儿来的野鸭给他捉!意识到不可能捉到野鸭之后,祁苏又向锅火打听哪儿还有大型鸟群,听说山坳里有一种不会飞的黑咕鸟,当即嗨呀一声,要的就是你不会飞啊!他立即调头朝山里杀去,先前为了捉野鸭,祁苏特地做了个超大的藤网,野鸭没机会网,扑黑咕鸟却再合适不过。羽绒祁苏让几只虎崽子去山坳里赶,自己和锅火在外围张开大网捉,没一会儿就网了好几十只鸟,网鸟的时候,祁苏还觉得这些不会飞的黑咕鸟可太好欺负了,谁知没一会儿就被打脸,这些鸟是不会飞,但它力气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