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认为,此事根本就是有人恶意诬陷。”慕容骏雄的目光瞬间阴沉,“此人定是与楚王殿下和臣有仇,才会造谣生事,企图借皇上之手除掉殿下和臣,正是所谓的借刀杀人!”赫连云铿点头,跟着冷笑连连:“此人倒是个高手,连朕的刀都敢借!朕一时不察,险些上了他的当!玉池,你受委屈了。”“儿臣不敢!”赫连玉池赶紧躬身施礼,一颗心却仍吊在半空,“儿臣认为慕容将军所言有理,那些话未必是灵虚亲口所说,就算是,也足以说明他是浪得虚名,不足为信!”赫连云铿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并且赞同地点头:“没错,这次的确怪朕太冲动了些,险些被这些宵小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多亏慕容将军提醒,朕必定重重有赏!”“臣不敢!”慕容骏雄立刻施了一礼,“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致,望皇上明察!”“朕当然知道,何须明察?”赫连云铿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亲热地说着,“不管这话是不是灵虚所说,总之以后朕绝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了!此番你二人受了不小的委屈,先回去歇着吧!朕会命人严查散布谣言之人,还你们一个公道!”二人谢恩,很快离开了御书房。赫连云铿脸上的笑容却也随着消失,跟着挥了挥手:“来人!”“是!”两名大内密探瞬间出现,“皇上有何吩咐?”“日夜不停地盯着大将军府的动静!还有,楚王府和皇后那边!”赫连云铿冷哼了一声,又加上一句,“查一查那些传言是从何而来,若找到主谋,立刻带来见朕!”慕容骏雄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怀疑,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所有人的怀疑,所有人!“慕容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瞅瞅左右无人,赫连玉池阴沉着脸开口,“依本王看,这些传言根本就是冲你去的,本王只是受了池鱼之殃而已!”“殿下恕罪,臣委实不知。”慕容骏雄何尝不是窝了一肚子火,“不过臣倒是觉得,对方是冲殿下和臣两个人来的,否则不会说什么殿下一年之内必将成为皇上。毕竟这些话之中,还是这一句最令皇上龙颜震怒。”“该死!”赫连玉池虚空劈了一掌,越发恼恨,“这个狗屁灵虚,简直把本王害惨了!看以后谁还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慕容骏雄皱了皱眉:“这些话绝非灵虚所说,不过是有人为了诬陷殿下和臣而恶意中伤。其实他道行很深,预言之事大多奇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赫连玉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要是预言奇准,今天你我都得人头落地!”“这……这些话当然并非灵虚所说!”慕容骏雄摇头,“何况臣刚才已经说过了……”“本王不管你说什么!”赫连玉池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何况灵虚神龙见首不见尾,你知道哪些话是他亲口所说?现在是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必须坚持灵虚只会胡说八道,否则父皇不定哪一刻就会把你我都给咔嚓了!”那是,伴君如伴虎,这颗脑袋基本上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属于自己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慕容骏雄只得点头:“是,臣知道了。”“你好像不服?”赫连玉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忘了,这件事你我都有份,父皇若是信了这些传言,本王固然会倒霉,你作为本王的同谋,同样身首异处!”慕容骏雄打个哆嗦,终于叹了口气:“臣不敢,臣……记住了!”一挥衣袖,赫连玉池转身而去,暗中恼恨万分!略一沉吟,他急匆匆地往皇后寝宫而去。当今皇后闺名秋绾鬓,乃当朝右丞相秋震庭之女。先皇在世时,秋震庭乃皇城禁军副统领,赫连云铿即位之后才渐渐官拜丞相,其女更是一路扶摇直上成为皇后,一时风光无限。“母后!母后!大事不好了!”赫连玉池大叫着飞奔而入,“快帮儿臣想想办法!”秋挽鬓正在满地转圈,看到他立刻停住脚步:“玉池!到底怎么回事?!”人到中年的她依然肌肤细嫩,容颜娇媚如少女,更兼气质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衬得起一国之母的身份。赫连玉池摇头:“儿臣也不知道啊!太莫名其妙了,似乎就是在一眨眼的时间里,便谣言满天飞了!儿臣觉得,肯定是众位皇弟看到儿臣最有希望成为太子,故意陷害儿臣!”“没错,大有可能!这些人实在太狠了,居然要置你于死地!”秋绾鬓连连点头,自是气得柳眉倒竖,“还有那个该死的灵虚,没事乱说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有人陷害,这些话自然不是他说的,你父皇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