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一看有戏,赶紧将册子递上去,大肆推荐道:“这可是纯手工绘制啊,出自京城里最好的画师之手,您瞧,这色彩多艳丽啊,就算是那种部位都画得极为清晰!”
“京城里的画师如此有人生追求啊。”林靖遥感慨了一句,却见水泠泱走上前来,从她的手里抽去了黄|书,说道:“遥儿若是有意,今晚你我便按照书里的姿势从头试一遍吧。”
那小贩听闻之后脸色骤变,但好歹也是在世俗里摸滚打爬过的,什么人没遇上过,于是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从怀里掏出一本更为泛黄的书册,递给水泠泱说道:“原来两位是断袖,怪我眼拙,来,瞧瞧这本。”
水泠泱接过了册子,随手翻动了几下,嘴角微微一抽搐,喃喃道:“竟还可以这样吗……想来那位画师也不容易,定是亲身实践过吧。”
“什么玩意,给我看看。”林靖遥说着抢过了册子,接着一口老血喷在了书页上,这是最古老的耽|美画册啊有木有!
☆、27、男人间的争芳斗艳
林靖遥终究是压低了价格买下了那本《双龙三十六式》,然后抄进了怀里,心道回头转卖给玉泠莲,兴许还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原来爱卿不喜欢走水路啊。”身后的水泠泱突然说道。
“诶?”林靖遥转身看向那一贴狗皮膏药,然后白了他一眼,说道:“是啊,臣喜欢走旱路,最为擅长爆人|菊花。”
“奥,何解?”
“皇上要是想着试试,不妨准备一根黄瓜。”
水泠泱听闻之后,略一揣摩,给了林靖遥当头一记猛拳,说道:“好大的狗胆,连朕都敢戏弄,你莫非是被人当男人看惯了,如何这般没皮没脸!”
林靖遥揉了揉脑袋,不满地问道:“说起来,皇上为何要跟着微臣一并出宫啊?”
“哼,朕怎么可能告诉你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呢。”
“奥,那我权当作没听到。”林靖遥说着笑了笑,心里跟着一暖。
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林靖遥的视线突然被前方一点雪白的身影所吸引,动作也跟着一滞。
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突然温暖了许多,甚至有些刺眼了。不远处,一白衣轻飘的男子策马走来,恍若天神一般俊美,凤眼含春,温柔的如同一汪波澜不惊的池水,外罩的狐毛外衣在寒风里微微抖动了几下,仿佛是一场暖春的薄雪。
蔚蓝的大海,高远的天空,欢唱的海鸥,林靖遥只觉得自己那颗心起起伏伏,跟着拍动的海水缓缓下沉。
是美男啊!
正看得出神,忽听身后的水泠泱冷笑了一声,说道:“迎风卖|骚果真是大哥的癖好!”
“啊?”林靖遥回过身去,看着那似笑非笑的一张邪魅妖容,问道:“这是你大哥?”
“哼,不是他又会是谁,瞧瞧他那骚包的样子,白衣白裤,白鞋白袜,他一直以为自己颇具父皇的风范。”
“玉前辈的骨灰级粉丝啊!”林靖遥感叹了一句,然后望着那恍若神明一般耀眼的男子轻声说道:“不过,真的挺俊啊。”
等到那白衣男子一边收下手绢,一边艰难的穿过人群走到水泠泱面前时,却不见那水泠泱笑脸相迎,而是转身问林靖遥道:“我俩谁收到的手绢更多一些?”
咣当!多年兄弟不见,这厮居然还忙着争芳斗艳吗!
林靖遥呼了口气,冲着那突然出现在西夏土地上的男人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一礼,然后见玉泠远温和地笑了笑,对水泠泱说道:“二弟,大哥我贸然来此,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大哥该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吧?我西夏的风景可及不上你江南一带。”水泠泱说着,有些不悦地掐过了林靖遥的脖子,小声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玉泠远微微一笑,说道:“正是,论风景,你西夏当真及不上我东颜,我此番前来,是想着与你商讨出兵一事。”
“呵呵,大哥动作比我还迅速呢,我派去颜国的使臣还不到,你竟是提前一步亲自前来了。”水泠泱说着,看了一眼玉泠远的身后,确定了一路没有侍卫跟随,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还真是自诩武林高手,竟然独身离宫吗。”
“声势越浩大岂非越招人注目。”玉泠远说着,不动声色地讥讽回去,“二弟倒真是亲民啊,竟是如此招摇过市。”
“呵呵,我西夏向来安宁,我又是个爱民如子深受敬仰的好皇帝,所以担心什么呢。”水泠泱正荡漾着,忽见人群突然炸开,几个手持大刀的男人冲了出来,高呼着:“杀了这个狗皇帝!”
明知时候不该,林靖遥看着水泠泱那吃瘪的表情还是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然后见水泠泱自找台阶,说道:“偶尔也会有人想着坏朕的名声,就好比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说完,将还在看戏的林靖遥扯到了跟前,从旁边的货架上抄起一把菜刀相当没风度地劈向了来者。
是菜刀啊,大哥!这刀柄够不够长啊?
林靖遥正苦恼着,忽见玉泠远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寒光闪烁中,他轻巧地取走几人性命,然后对水泠泱说道:“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今日杀害你几名子民,可别心疼啊。”
“没事,朕会记住的,改日向你讨还便是了。”水泠泱说着,抱了林靖遥掠上了高墙,对着那还在厮杀的玉泠远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你忙完了手上的事务就速速来宫里吧,我会大开城门迎接你的。”
玉泠远身形一颤,眼神不善的看了水泠泱一样,然后冷哼了一声,心道真是好兄弟,唯恐天下不乱吗,这么招摇地道破自己的身份,看来是怕自己还不够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