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最后,那茶杯被林靖遥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众人一惊,急忙伏在地上,不敢吱声。
“公主——”张骞眼神变了几变,正欲开口,却见林靖遥正拿冰冷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当下一哆嗦,听她说道:“谁准你质问本公主的决定了,想着水泠泱死也好,故意放他一条生路也好,本公主不过是有自己的打算罢了,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臣不敢。”张骞说着,对上了林靖遥看似阴枭的眼睛,说道:“公主算无遗漏,微臣不该质疑您的决断,只是,不知道公主具体是有什么打算呢。”
“玉泠远前脚刚走,北突的可汗又亲自上门,呵呵,看来更有趣的战争正在等着我们呢。”林靖遥答非所问,重新取了一只茶杯,对张骞说道:“来,给本公主倒上茶。”
那男人一张脸苦逼到了极致,给林靖遥倒上茶水之后,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却发现她只是静静地抿了一口茶水,没有再为难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宫里还有一只妖孽君在等待自己赴宴,实在没空和这群余孽周旋,林靖遥咳嗽了一声,随口问道:“如果起兵的话,我大理能派出多少人呢?”
张骞怔了一下,老实回答说:“如今国泰民安的,很多人想着过点平静日子,所以都弃我们而去了,如今真能组织起来的人怕是仅有够两万了。”
两万大军不少啊。
林靖遥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给你一千万两银子,给我使劲招兵买马,士气务必要保住了。”
“一千万两?”张骞长大了嘴巴,表情十分生动。
“嗯,如果不够,随时来跟我讨要,不管怎样,这是我们大理最后的希望了。”林靖遥说道。
“公主。”众人瞬间热泪盈眶,齐齐磕头说道:“臣等一定不负重托,光复大理。”
“嗯,那就好,不过这之前,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林靖遥说着笑了笑,眼里的睿智一闪而过。
☆、33、知己知彼
33、知己知彼
本想着能放个长假的,林靖遥才刚刚清净了两天就被传回了宫里,心里多半有怨。
走到了“长乐殿”前面,只见那红衣妖孽正在凭栏张望,一张望穿秋水的绝世妖顔上带着些许的萧条。
四目相对时,水泠泱脸上的阴霾一扫不见,伸手捋了一把墨发,骚包的笑了笑,说道:“爱卿,朕只当你会称病不来呢,甚好,你果真还是心系朝廷,心系朕的。”
“皇上,您想多了,臣只是过来蹭杯酒水喝喝而已。”林靖遥说着,忽听身后有侍卫上前说道:“皇上,可汗他们到了。”
将那北方的蛮夷请上殿之后,众人安坐下来,林靖遥无视了那前来的美髯公——丹命可汗,眼神□的看向他那两位姿容出众的王子殿下。
只见其中一位长身玉立,墨发披肩,风流自在,优雅贵气,一双星眸里难掩智慧,瞧着便不是善类,而且还是个被中原文化荼毒不轻的少年郎,身上穿了一件上好缎子缝制的明黄色袍子,没有一丝北方汉子该有的粗犷。
而另一个王子似乎是混血,棕色长发,鼻梁高挺,下巴精致,大理石也似的面庞上嵌了一双俊美而清澈的眸子,典型倒三角的完美比例,可以说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关键是他身上那五彩斑斓的衣裳,似乎一展开就能来一场孔雀开屏。
帮着水月痕倒上了酒水,林靖遥附在他的耳边啧啧说道:“我以为北突那种荒蛮之地产不出美男呢。”
水月痕咳嗽了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半是怪罪的说道“休得胡言。”
“本汗早就听闻西夏的风土人情和我们北突有极大的不同,此番出行,倒真是长了见识。”可汗喝了一口酒水,然后砸了咂舌,说道:“可惜,你们汉人喝的酒水太过清淡,品尝起来不是很过瘾。”
“可汗海量,我西夏的男儿多半好茶,贪酒者毕竟还是少数。”水泠泱客气道。
“哈哈,在我们北突,男人这辈子除了女人就是美酒了。可你们西夏的男子,似乎更喜欢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平白就惹出了一身的粉脂气。”可汗说着,无视了水泠泱骤变的妖顔,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亮出了自己结实的胸肌和浓密的毛发,说道:“我们北突都下过好几场大雪了,这儿却还是如此燥热。”
水泠泱突然就有点气弱,平日里最是喜欢秀自己性感的锁骨,今日要是也扒开领口给人家看看,只怕那群进化不完整的北突猴子就得笑掉大牙了,说自己娘们气十足,干脆忍了忍,没做声响,却发现那可汗真是个口无遮拦,率性而为的汉子,拍打了一下水泠泱的肩膀,说道:“陛下,说实话,您长得很漂亮,简直和我们北突的舞姬缇雅有得拼了。”
结果还是被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了。
只是那水泠泱又是何人,脸皮堪比城墙,非但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尴尬,还喝了一口酒水,戏说道:“朕一只以为自己的美貌天下无双,不想竟是遇上了对手,如若有幸,倒是可以见一见那叫做缇雅的女子。”
丹命可汗咧着嗓门大笑了几声,忽的岔开了话题,指着那个颇有汉人风范的儿子说道:“这是本汗的大王子塔鞑,他的母亲是个汉人,也许是受了他母亲的熏陶,所以比起骑马射箭,他似乎更喜欢读书写字。”
叫做塔鞑的男人急忙起身,对着水泠泱行了一礼。
“这是本汗的二王子,蒙骆,他的母亲来自遥远的他答尔国。”可汗遂又指了那完美的倒三角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