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他朋友……”而且这话意思不对啊,他的老板不都该是些死得透透的家伙吗!“但是缠上我的东西——你能看到对不对?那两个孩子原来是他老板!”
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院子里的气氛诡异得刺骨。没有道士和香客的道观,诡异的对话,和一个没嘴葫芦一样的男学生。我觉得胖子肯定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接下来就在我眼前,那扇门关上了。
完了。
我呆呆地盯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退开了几步,然后靠在门前的树干上。
孟小蕴不停在边上问这都是什么事,我只有摇头的力气了。
“走吧。”我说。
最后的希望只有仓库了。如果能从仓库找到蛛丝马迹,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人,然后把缠着我的两个小鬼解决了。我离开屋前,即将离开了——可下一秒,从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依然是那个少年,但是换了一身装束。他把校服换了,穿了一件黑色的道袍。
“他不在了。”少年说,“他的委托由我处理。如果你没意见的话。”
旁边的孟胖子已经快昏过去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师弟一定是压力太大又刚经历了车祸,导致精神有点失常。可他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块木板,尽管这块木板还未成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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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的话真心少,基本上都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一句废话没有。
他就是昆鸣,那个宁华高中部的学生。
我问他,小昆,咱们现在该去哪?
小孩子——他总不说话,我心里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哑巴。哑巴想了想,说,医院。
——草,真神了!我一句话没提他都知道事发在医院!
“去医院先干啥?要什么布置吗?”
他又想了想,说,“先开膏药,要一张医保卡。上午打篮球时候胳膊扭了。”
十五分钟,我们回到了七院,我用我的病床替他开了一堆最好的巴布膏加一个推拿科会诊,够这小子把篮球打爆了。科室里同事都问这小帅哥谁啊,我说是我表弟。
外科叫会诊简直和武林盟主一样一呼百应,没多久推拿科的小医生就屁颠屁颠来了。要知道我国医疗资源极度紧张,僧多粥少,你有医保的话看病贵是解决了,可看病难还是存在的。
推拿科给他把胳膊推完,我等着他发话。就见小道士动动胳膊,点头说,“我嗓子还有点哑。有没有看嗓子的……”
——真不愧是昆麒麟带着的孩子,一个讨打的模子里出来的。
我说你这是正常的变声期现象,别紧张。等把事情解决了,哥哥叫呼吸科的住院总过来给你跳天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