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站在竹筏那一头的宫九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正在撑船的李倓。李倓一愣,停止了划船,他丢下了手中的竹筏,轻轻的抱住了怀中的宫九。
不知道过了过久,宫九突然问道:“疼吗?”
他的手轻轻覆在曾经那一刀的位置上,就算是隔着衣服,李倓也感觉出了宫九的手有多么的滚烫。
李倓本想说不疼的,但是瞧着自家那从来都不会哭的九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有了逗一逗他的心思:“疼。”
宫九的不说话了,猛地拔出了挂在李倓腰间的那把剑道:“那你也刺我一剑吧!”
李倓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他家的九儿可不是动不动就哭的那种,真有点什么事儿,绝对是真刀真枪上的那种。
所以,李倓一脸温柔的抢回了剑收回剑鞘,笑着说:“傻子,刺了你一剑,我的心我会比你更疼的。”
两个人静静的在竹筏上拥抱,湖水平静,山水唯美,简直美得就像是一副永恒的画卷。
可这个时候偏偏有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这不,两个人听到不远处的岸上走过来一个穿着紫衣的姑娘,那姑娘个子不高,但却生的还算是可爱,可说的话却十分刻薄:“什么你一剑我一剑的,简直矫情死个人,两个大男人谈情说爱搂搂抱抱,简直肉麻死了!”
“呵!”宫九冷笑,只是随手从怀中投掷了一个暗器,就把那在湖边得意洋洋的紫衣少女给打趴下了,若不是那姑娘前面还有一块大石头,就直接摔倒湖里了。
自家九儿还是那么心狠手辣,真是可爱死了——李倓在心里不靠谱的想着。
由于对这个世界过于了解,所以李倓对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身份都做了分析。想到这里叫小镜湖,又看到这姑娘穿着紫衣,便猜到这姑娘很可能就是段正淳和阮星竹的二女儿阿紫了。
李倓刚想要说点什么,就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慢慢的向这边传来,宫九朝着那边看去,有些惊讶的说:“那边打架的人呢,竟是段誉父亲身边的四大家臣!不行,我得过去……”话还没说完,宫九直接用轻功飞了过去。
李倓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也跟着飞了过去。
当然他用的是普通的轻功,可不是七秀坊那带着各种粉红花朵扇子特效的大轻功。
李倓飞到的时候,就看到宫九直接在空中对着那个袭击段正淳的男人打了一掌,让那个人直接被掌风扫的后退了两步。
“世子爷!”四大家臣惊喜不已,他们本都做好了代替王爷死的决定,没想到却被他们的世子爷救了解除了危机。
“誉儿!”段正淳也是大惊,他没想到他那被吐蕃国师劫走了的儿子居然会在这里,而且……武功变得如此高强。
这下,李倓才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此人的脸显然已经被毁全是刀疤,双腿也被废了,拄着拐。他穿著青袍,长须垂胸。但是却没有人会因为他是残疾人而看轻他,谁让此人内力雄厚不说,双眸之中杀气十足。李倓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此人便是大理的前任太子段延庆,现在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老大。
段延庆有些惊疑的看着段誉,他之前并未见过段誉并不知道段誉就是段正淳的儿子是个高手,如今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武功这么高强,再加上段正淳和四大家臣的称呼,不由得讶然:“你是段正淳的儿子?”
“正是。”如果是段誉可能会同段延庆废话几句,但是宫九吧……他对待李倓之外的人显然都没什么耐心。
宫九的冷漠让段延庆很是不喜,怒道:“小子无理,不愧是段正淳的种!”
李倓可知道,这段誉并非是段正淳的儿子,而是段延庆的儿子。而段誉对宫九有恩,不管出于什么角度,也不能让宫九用段誉的身体杀了段延庆。
于是,李倓向前一步道:“你们西夏的士兵刚刚被本王的苍云军击败,怎么……段老大你也不怕再折在外面。”
段延庆大惊:“那群黑甲士兵是你的人!?”
宫九冷声道:“不错!要命的话,就快些滚!”
“哼!段正淳,你今日有贵人相助,我杀不了你。来日再见,我必取你性命!”段延庆放了狠话之后就快速逃走了,显然刚刚放狠话也只是为了面子。
☆、岳父
岳父
李倓同宫九的到来击退了段延庆,可算是保住了段正淳和四大家臣的命。
见已经安全不会再有性命之忧,段正淳连忙走向宫九,一脸的亲切:“誉儿,早先听皇兄说你学会了六脉神剑我还不是很相信,没想到你竟是真的学会了高深的武学。”说着,就想要去拉宫九的手,却被宫九轻而易举的闪避了,段正淳似有些尴尬,但却仍旧一脸慈父样的说:“要不是你出现,爹今天怕是就折在这里了。”
宫九看段正淳这样就来气,他自然知道段正淳身边很多红粉佳人,但是碍于段誉的娘那族不允许男人纳妾才未曾把那些莺莺燕燕接入王府。要知道,宫九的亲爹太平王当年虽然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死在面前,但从一开始到最后,太平王心里都只有王妃,也就是宫九他娘一个人。所以,对于这种花心的男子,宫九真的是十分看不上眼,便冷声道:“若不是我学会了高深的武学,想来也死在那吐蕃国师的手里了。”
段正淳这次是真的尴尬了,自家儿子被抓走不亲自去寻找,还来找曾经的旧爱,这事儿若是说出去还真是不好听。有些愧疚的段正淳懊恼的解释道:“爹有派人去寻你的,只是……罢了,总之你脱险便好,不知那吐蕃国师鸠摩智还会不会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