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小太刀笑了:“哪个版的都一样,没看过也没关系,咱们这个游戏只是借用里面的一个形式,其实更准确点来说,是借用海洋法系的陪审团制度这么个形式。”
这次大家都在点头了,电影不一定全都看过,但是做为推理小说爱好者,必然是看过英美作家的作品,在那些书里自然也会有涉及到法庭的情节,所以说起陪审团制度大家都不陌生。
姬良辰指着老夫来也笑道:“那咱们这儿可有个不合法的陪审员啊,没成年呢。诶?咱们当中有没有当警察、军人、律师、或是神职人员什么的?那也不合法哦。”
还真有人举手,“我,我算半个神职人员吧,我妈信基督教,我爸信道教,我是佛教在家居士,兼任我们那地方一个小居士团体的秘书长、财务和后勤。”
轰的一声大家全笑了,这一家子的宗教信仰倒是够自由的。
福尔嬷嬷好奇地问:“那你们一家三口平时不会因为这个吵架吗?”
这个叫“波洛先生”的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不会啊,都是劝人向善、修行自身的嘛。我们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主要是我特别尊重他们,不然夫妻双打我可抵挡不了。”
又是一片笑声,只有姬良辰挺讨人厌地追问:“那要是你爹妈非得要你跟着信他们信的教呢?我认识一家人就是,老太太信什么什么教——听都没听过,开始的时候家里人都没当回事儿,觉得能让她打发时间也不错。后来越信越入迷,非得让家里人都跟着她信教,儿女不同意,她就见天儿地作,还骗儿女的钱去捐给那个教会。后来生了重病,她就立毒誓,儿女要是不信教,她就不治病,儿女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跟着她信教了。现在一家子都神神叨叨的。”
波洛先生一脸正色:“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佛慈悲,可施方便法门,暂时糊弄一下老人家是没关系的。”
姬良辰一脸讥色:“哦,和尚也不咋诚实嘛。”
“咳咳,扯远了啊,回到咱们的游戏上来。”柯南小太刀连忙打岔,幸好波洛先生很有气度,对姬良辰的无礼并不理会。
一畦春韭帮腔:“说回到游戏,我们是这么设计的,首先会由表演组进行案件重演,而后由审判组根据案件重演获得的信息进行讨论、宣判,由执行组对犯人进行惩罚。这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主要是给表演组的。因为要重演哪个案件是由表演组决定的,可以是真实案件,也可以是某个电影、小说的场景重现,自己编一个也行,唯一的要求是表演要真实,因为这会影响到审判组各位的判断。”
福尔嬷嬷嘿嘿嘿地笑出声来,众人侧目。“我大学的时候是学表演的,可惜毕业后没能干这行,这回我可要过瘾了。嘿嘿嘿。”
荒野求败举手:“审判组有二十二个人呢,要是每个人都发言,那也太占时间了吧?”
柯南小太刀说:“所以我们是要先投票,按控辩双方再分组,控方组和辩方组轮番发言,每人发言时间限定不得超过三分钟。过程中可能还会有再次投票,也允许有弃权,但是一旦弃权,接下来的整局游戏就只能旁观不能再进行表决了。最后,要审判组全体投票一致,才能进行最后的宣判。”
又有人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柯南小太刀和一畦春韭都耐心解答了,随后表演组的人就去兴致勃勃地进行准备了——他们为了保密还跑去三楼开会,严禁其他人刺探。
其他的人各自活动,墨北独个儿到外面散步——此处风景虽然乏善可陈,但空气着实清新湿润。
这段时间墨北正在构思新的作品,他走着走着就沉浸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去了,浑然忘却了时间。他在脑子里打开一个深海蓝布面笔记本,在横线格上用灰蓝色的墨水记录着:1945年的中华大地满目仓夷,任何魑魅魍魉都敢堂而皇之地行走在日光之下……传奇的诞生似乎格外容易,而罪恶的诞生更加轻易,很多人的道德感已经随着枪弹炮火轰然崩塌……在他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值钱的和不值钱的……
“北北。”夏多的声音让墨北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林子里已经走得太远了,裤脚都被草叶上的水珠给打湿了。
“在这儿。”墨北应了一声,循着夏多的声音往回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夏多一看到墨北脸上就绽开了笑容,眼睛也亮了起来,那份喜悦简直是在透过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熏染得墨北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夏多的脸上,但这似乎并不比他自身的光芒更盛。夏多是那种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就愈发有魅力的类型,当年轻时的青涩从他身上褪去,而温暖光明的气质却依旧得以保留,墨北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难以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
两个人也不用说什么,握住对方的手就这么慢慢往回走,自然而然的就感到很满足。
夏多既然来找墨北,表演组的准备自然是已经完成了的,但不管别人怎么打听,表演组的几个人却都是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到底要重演哪个案件,把“老夫来也”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逗得抓耳挠腮急不可耐。
于是大家用午餐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很快杯碗盘碟被撤下去,桌椅也都归拢整齐,黑桃和梅花们自己搬椅子分坐在两边,中间空出来给方块们表演。
另一端还设了个屏风,做为方块们准备出场前的屏障,也不知他们在后面折腾什么,大家只能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