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正欲进屋,却瞧着风慕言面色憔悴,步履缓慢的走了出来,一副风吹秋叶,摇摇欲坠的模样。
本王赶紧扶了他一把,问道:“不再躺会儿?”
“不了!”他遭本王“暗算”,中了“前尘梦”,心里本就怨愤,恨恨地甩开了本王的手,道:“天色已晚,草民先告辞了。”
“留下吃个饭吧?”姚书云擅作主张的问道。
“不必。”风慕言恶狠狠地剜了本王和姚书云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王府。
他这一走,姚书云立马好事的问道:“怎么了?风慕言怎么会来府上?”
“找我有事。”本王说着,准备抬腿迈进门槛。
“哦?”姚书云摸了摸下巴,“不对吧,我看他眼窝深陷,面色憔悴,脚步虚浮,通体无力,分明就是纵欲过多啊。”
本王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只“听”姚书云继续说:“而且看他眼神幽怨,面色愁苦,一副遭人抛弃,万念俱灰的模样。我说王爷,该不会是你始乱终弃,把人给伤了吧?”
本王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是啊。”他越演越起劲,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道:“只可怜下官对你一片痴心,可昭日月,王爷你居然,居然瞒着下官,与人,与人苟合!”说着,跺了下脚,可谓声情并茂。
本王:……
我没杀了他,大约是真的爱他。
将人拽进屋子里坐下,本王命人倒了酒,这菜还没出锅,就先喝上了。
姚书云抿了一口酒水,咂舌道:“酒劲挺大的。”
“你不是挺能喝。”本王笑了笑,虽然尝不到辛辣的味道,但是看酒坛子,做工讲究,用的是上好的黑瓷,便问了句:“这酒,是舒景乾酿的吧?”“是啊,这酒名叫思归,千金难求,下官好不容易才跟人讨来的。”姚书云说着,又为了我斟上了一杯,有些惋惜的说:“只可惜了,这酒醇馥幽郁,入喉甘甜,王爷却是尝不到。”
本王笑笑,并未多言。
不多时,菜呈了上来,姚书云随手夹了一筷子,问道:“王爷,你觉得风慕言这人怎么样?”
本王回答的言简意赅,“心思太重,活得太累。”
“哦?”姚书云有些意外,“下官倒觉得,这人随性的很。”
“随性吗,明明是个苦情的人。”
“苦情的人?”姚书云不解,“瞧他放浪形骸,一身洒脱,不像是个为情所苦的人啊。”
“若不苦,如何调的出‘潇湘梦’,就如舒景乾,若不是痛失爱人,如何酿的出‘百忧解’。度人,必先度己。”
“呵。”姚书云笑了一声,“照王爷这么说,我编出名闻天下的曲子《长相思》,也是因为思恋某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