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惟不明所以。
“好像有点什么没擦干净。”
季惟听他这么说,用两根指头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牙膏沫。”
我靠。邵与阳怎么觉得不好意思的人是自己呢。他看着季惟手上的动作,手指好嫩好修长啊,像笋尖一样嫩嫩的,睡衣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腕也是白白细细的。
观世音菩萨,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邵与阳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相当生疏的。他心想,如果这是心动,未免也太肉麻了一些。
他目光停留在季惟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开。
正心猿意马时,邵母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是小惟下来啦?快来吃早饭吧。”
季惟答了声诶,从邵与阳身边过去,朝餐厅走去。邵与阳在他身后愣了愣,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餐厅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六七个精致的小菜,还有四碗热气腾腾的虾仁蔬菜粥,邵父邵母正坐在桌边微笑地看着走过来的季惟。
“还有个蟹粉小笼我去端出来。”邵与阳说完朝厨房走去,端了一笼冒着蒸气的竹笼出来,里面的小笼包看着让人食欲大开。
“这都是你做的?”季惟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旁边座位上的邵与阳。
“呃是我早上打给家里酒店的两个大厨过来做的。你们下来的时候他们、他们刚走。”邵与阳不敢夸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季惟听完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就低下头细细地吃起粥来。
“挺好吃的。”
“嗯?”邵与阳正认真地盯着碗里的粥,一时没有听清季惟说的话,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季惟。
季惟却不肯再重复了。
一旁看戏的王女士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小惟说粥好吃!”老两口俱是笑咪咪地望着面前一个毛躁一个淡定的儿子儿媳。
邵与阳一听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嘿嘿笑了一声,对季惟说:“你喜欢就好。”
说完他又看了看对面笑逐颜开的父母,补了一句:“你们喜欢就好。”接着猛地低头舀了一大勺粥送到嘴里。
“卧槽好烫!”
邵与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烫直了,苦着脸放下了勺子,说:“你们慢点儿喝,吸取我的前车之鉴。”
邵父邵母哭笑不得地直摇头:“傻儿子哟。”
一顿早饭吃得其乐融融,季惟虽然仍是话不多,却一直淡淡微笑着听邵与阳跟邵父邵母插科打诨,把一碗热粥吃得见底。邵与阳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地用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季惟夹菜。昨天跟季惟吃晚饭时,据他观察,季惟是很爱吃粤菜的,所以早上他才特意叫自家五星酒店的粤菜大厨来家里做了这么一顿早饭,如今看着季惟吃得香,他的心里就像被一杯温水熨过,昨天晚上的不安与愧疚都被平展开,又被踏实跟满足细细密密地填满。
幸好邵某人有钱
之后的几天,邵与阳和季惟两人对之前的小插曲心照不宣,照常一同上下班。公司的员工也对自家alpha老板身边每天都有oga特助同出同入这件事渐渐习以为常。
同样变得处变不惊的还有邵总的资深大秘书李洁萱。毕竟在短短一周内她已经经历了太多震碎往日三观的新鲜事,就好比,邵总命她在办公室里挂上了一副精心装裱的风景画,画里有辆大红色的丑摩托。又好比总裁办公室最近高频发生总裁与特助表面互怼实则在她眼中是100打情骂俏的事件,让她时常感叹自己已经无法再以一颗平静淡定的单身狗之心在20楼苟活下去。
——
“你等会儿。”邵与阳叫住刚推门进来的季惟。
“我说,你怎么隔一会儿就出去一趟啊。”
邵与阳观察了整整两天,发现季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工作的时候每隔一会儿就要起身去门外一趟,他毛估了估早上已经出去三趟了。
“不是一会儿,是30分钟。”季惟在房间中央站定,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面不改色地纠正道。
“嘿还挺有规律。说吧,你是肾虚还是爱上李洁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