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是早已经有了疑心,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猜到自己就是几年前离开他的那个女人。毕竟席媱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安诏,只有相术师安诏!“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声名远播,师傅名气这么大,那徒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去。”牧华亦缓缓点了点头,收回自己探寻的目光。那榛子酥眼前的女人都已经吃了好一会儿了,但她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事实却并非如牧华亦所料,安诏自从吃了那榛子酥之后,不一会就感觉到浑身奇痒,可也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表现出来的话,牧华亦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在强行忍耐着。“还不走吗?都来多长时间了?就算是来试探时间也够了,再不走的话我就露馅了。”她心中所想,自然也不能够流露,对着牧华亦依旧很是坦然,“我的名气再大,也大不过师傅,不过我有没有那个真本事,相比二王爷也应该有所体会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本王相信总有一日,你也一定会像你师傅一样名扬四海。”他说这样的话,不但没有让安诏感到一丝的高兴,反而非常的不耐烦。她面上虽然保持着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在盼望着他能够尽快离开。看着眼前的牧华亦话说起来个没完,安诏心中恼怒之极,他根本就是故意在试探她,现在她身上已经奇痒无比,再不去吃药或者抑制的话,恐怕一会儿她就会昏迷不醒,更甚会由此丢了性命!命悬一线从小到大安诏从来不吃榛子酥,只有跟着牧华亦吃了一次之后,才知道自己是根本吃不得这种东西,如今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她也只能够一直忍耐着,而看眼前牧华亦一脸坦然的模样,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了。“王爷,我多嘴问一句,王妃对你一往情深,您这么多年以来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王妃怎么会允许你在外面的女人那里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你就不怕王妃吃醋吗?”他眉眼一挑,“你想让我走?”“我巴不得二王爷不要离开呢,爱慕您那么长时间,当然希望能够和您在一起,只是您一点都不相信我的真心,我还能如何呢?如此看来,您和王妃之间的感情也是非常深厚了!”安诏扮出一副吃醋的样子,转过头来也不看他,而旁却传来轻笑声,安诏咬牙,真想上前去将这厮打晕,整日里就会把人耍的团团转。而牧华亦听到这话,也是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等了许久之后,发现安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失落,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外头已然是黄昏时分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应该早些休息了,本王这就回去了,日后有缘再见。”听他说要走,安诏心中高兴极了,连忙送他离开,二人站在门口,他却停止了脚步。“该死,怎么还不走?哪有这样话多的王爷?”安诏心道一声不妙,此时她浑身奇痒,早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精力,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来应付他。“对了,若是你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本王帮忙,本王一定不遗余力。”“多谢王爷,其实我不需要王爷帮什么忙,反正您对我如此绝情,安诏哪里还好意思跟您张口呢。”“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吗?”“没有的事儿,就算我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责怪王爷啊。”安诏欠了欠身对着牧华亦回答道,心里祈祷着让她赶紧离开,再晚一点,恐怕就真的要露馅儿了。“好吧,那本王便也离去了。”牧华亦说完这话之后,才缓缓的转身离开,安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轻轻的将门关上,装作若无其事缓缓的走进屋中。房门被关上,下一刻,安诏便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拼命在地上打着滚,此时,身上的痒再也忍耐不住了。“救命啊,真的好痒,天哪,这个混蛋居然敢故意来试探我!”安诏拼命的挠着自己身上每一处,然而哪怕把皮肤抓烂,却依旧没有办法缓解。大门外,牧华亦从暗处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你们在这里等着,过半个时辰再进去,若是她身子不适,你们就把药给她喂下,若是安然无恙,就回去找我禀告。”牧华亦吩咐完之后便也离开了,心中存着一堆疑问,总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然而那完全不同的面孔,打消了他要问的冲动,也只能够选择这种方法去试探。毕竟就算真的是一个人,他再怎么问,肯定都是没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