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氏银行的事能不能算了?”李绵绵焦急。“你知不知道我爸醒来听到银行里出了状况急得都没法休息了?再说陶酥的骨髓也没被抽完,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陶酥在听到李东霖醒来时刚松了口气,而后面的话让她又震住。
季冥司知道李绵绵对她做的事?
再结合开头听到的,猜测到某种可能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所以,医院的医生被换掉,不是巧合,而是季冥司插手了?
面前一阵香水味飘过,李绵绵一出偏厅看到墙边的人,脸色非常难看,不过因为季冥司还在,她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陶酥的眼瞳一颤,颀长的黑眸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动荡不安的空气蔓延开来,深深地裹挟着她不安的身体。
身上还穿着淡粉的丝质睡衣,轻柔光滑地垂坠着,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充满洁净,又纤弱到承受不住一丝丝的摧残。
季冥司伫立在那里,黑眸深沉幽暗地看着她,平静而富有压迫感。
沉默的氛围显得局促,因为陶酥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已经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当不知道么?可她站在这里是能够听到里面的对话的。。。。。。
“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季冥司沉声。
“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么?”陶酥问。“他是不是没事了?”
“在观察。”季冥司瞥了她一眼,径直往大厅那边的楼梯走去。
陶酥的内心挣扎了几秒,对着那伟岸的背影急道,“医院的事。。。。。。谢谢大哥。”她还是说出来了。
季冥司敛步,回头睨向她。
陶酥无法承受那寒潭般的深邃黑眸,刚低下头,眼前的光线略暗,接着下颚一紧,脸被整个抬起,被迫对上那双冷酷的眼神。
“知道了?”
“刚才才知道。。。。。。”陶酥老实说。
“确实该谢我,否则,现在他们已经给你陪葬了。”
季冥司的声音低沉,不重,却如榔头一样猛地砸在了陶酥的心脏上,让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抖了下。
这种后怕比李绵绵在医院里告知时还要强烈。
如果不是季冥司的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怕是整个人要晕眩着往后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