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学着之前男人带他们去旅店的样子:“老板开间房。”
店员诧异地瞟了两人一眼,伸脖子往外看了看:“家长呢?”
“什么家长?”
蓝星对这两个陌生的字新鲜得很,求知欲很强地看着店员,离生则从兜里掏出偷花盆男人给的一百元钱递给店员:“是这个吗?”
他记得之前去旅店是有这么个步骤的。
店员重新换了个措辞:“你们的父母呢?”
“我妈死了。”蓝星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们没有爸。”
“那你们父母叫什么?家在哪儿?”
父母叫什么蓝星和离生都不知道,住在蓝星谷的事儿太过与众不同,他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默契地摇了摇头。
店员端详片刻,觉得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老板,吹风机在哪儿啊?”于临渊从楼上下来,从楼梯扶上边探出头来。
蓝星转过头去,于临渊刚巧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于临渊刚洗完澡,头发和眼睛都湿漉漉的,像一只从游泳上岸没甩干毛的小狗,让人想要rua上两把。
这时候的于临渊和域中差距极大,唐也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比域中遇见的要年轻很多,表情也十分灵动。
蓝星看呆了。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虽然她这辈子也没过过多少年,也没见过多少人。
“洗手台的柜子下面没有吗?”
“没有。”
“那可能打扫的时候忘放了,您稍等下,我给您拿。”
电话刚巧接通,听筒里传来没精打采的声音:“您好,连山镇派出所,有事请讲。”
“您好,我是连山宾馆店员,我们店里好像来了两个孤儿。”
“两个孤儿吗?是哪个孤儿院走失的?还是询问了家庭情况?”
“说是没有父亲,母亲死了,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是连山镇的人。”
“孩子多大了?”
“稍等,我问一下。”店员抬起头,捂住话筒:“诶,你们……,人呢?”
他在店里环视一圈儿,刚刚还站在面前的两个孩子仿佛凭空消失了。
于临渊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指着门外跑远的两小孩儿,正跟在一个中年女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亲昵:“跑了,听到派出所三个字的时候就跑了,那应该是她们家长吧。”
店员看了眼门外,大致又说了下情况挂断电话,愤愤地给于临渊拿了吹风机:“现在这些熊孩子就喜欢搞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