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决明转身道:“哥,我们走吧。”沐棠还未回答只觉得一阵心悸,眼前漆黑,喘不上气来。沐棠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终于能死了。“哥——!”沐决明和钟镜和随之跃下。☆、小尾巴这九条锁链系在蛇头之上,早已曲折交缠乱成一片,也只有他们这些玄脉内灵力充沛,轻功扎实之人才能走的翩若游龙,不发出丝毫声响。沐棠此时一坠避免不了压的那锁链撞击声响成一片。藤蔓从沐决明袖中飞出缠住沐棠,钟镜和裹挟着破风之势拔刀顺势往迎头而上的九婴眼中一插。九婴吐出红红的蛇芯,发出凄厉的婴儿啼哭之声。就在沐决明拔刀的一瞬,那金黄色的裂孔竖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状,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裂瞳变成了圆瞳!即是他从未听说过九婴,却也知道这蛇的圆瞳是攻击前的征兆。九婴顿时发狂大怒,自它被困在这儿以来,他还从未遭受这如此的皮肉之苦!他大半个身子从水中拔起,撑的这井口处碎石崩裂,本来这井口就小仅能容纳两人同时通过,如此一来这井口被碎石挡住,仅能容纳一人通过。“走!”沐决明搂着沐棠喝道。沐决明搂着沐棠率先出井,钟镜和紧随其后。就在这时,一只蛇头猛然吐芯喷出水柱,要是在此时被这水柱袭中,那非得坠入井中死无葬身不可。祝落猛然捏诀,烈火如瀑,勉强抵挡住这水龙卷。钟镜和趁这一空隙绝地拔起,跃出井中。九婴纷甩蛇头,仰天吐信,撞的又是一阵碎石纷纷。光消失了。井口最后一丝缝隙也被乱石堵住。“应该让你也上去的。”祝落看着眼前的池雨。池雨歪了歪头,从怀里掏了一阵,摸出只琵琶翅的蛐蛐来。这蛐蛐头顶心是锃亮又有光泽,两只眼睛生的位又高,是个骁勇善战之蛐,若是斗上几局,必定是赢主。祝落看了看池雨头上的落叶,“你跑出去就是找这个去了?”池雨点了点头。蛐蛐在祝落手心瞿瞿的叫着,头顶的两条长须子轻轻晃着。在祝落的父亲祝正澜还是朝天阙阙主之时,他也过着珠围翠绕的生活,纵使墙外哀鸿遍野尸鬼围城,斗蛐蛐提笼架鸟玩鸡熬鹰样样不少,只是这之中他最喜欢的还是斗蛐蛐,蛐蛐虽小但斗起来却凶的很,不过自他父亲去世后,祝落却是再也没沾过这些。“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斗过蛐蛐的?”祝落低头问道。池雨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算了”,祝落揉了揉池雨的发尖儿,帮他把发梢间的落叶捡掉。祝落带着池雨落到一处平台之上,这平台应当是当初修这口井的师傅们留下的。“冷吗?”祝落问他。池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祝落笑了下,“你总是这样,先点头又摇头。”祝落盘腿坐下,池雨立时像只小尾巴一样,也紧挨祝落坐下。“你倒是不认生。”祝落在台上升起火来,把自己的外衣给池雨披上。朝台下看去,这水属实深得发黑,能容下九婴如此这般巨物,应当是深不见底。祝落看向身边紧贴着自己的池雨,池雨总是习惯性的缩坐成一团,双手圈着膝盖,无事牌从腰间坠下。祝落靠过去拿自己的与池雨的比对了一番,当真一模一样。“你这块无事牌谁送的?”祝落问道。池雨摇了摇头。“忘了还是不知道?”池雨歪了歪头。“那你以前见过我吗?”祝落换了个问题。池雨点了点头。“见过?”“何时何地?”池雨又摇了摇头。“忘了?”池雨点了点头。“你知道我姓甚名甚吗?”池雨伸手,化水成冰,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写了祝落二字。这祝落二字写的倒是分毫不差,就是字丑了写,沐棠回去之后想必要幸苦劳累一番交池雨写字了。祝落看向池雨在地上写的自己的名字,祝落二字逐渐溶化,化成了一滩水迹。九婴属蛇类,如果让池雨发动灵力让井内温度下降使九婴陷入冬眠不可吗?但祝落转念一想,沐棠曾经说过池雨玄脉如同筛子般灵力外泄,单单化杯水成冰虽易,要是再多,便是难上加难了。若说不想活着出去甘愿坐在此地等死那是假的,祝正鸿弑父之仇未报,祝落出师未捷就先葬腹于此,他心中这口怨气如何平息。按现在来看,也只有潜入这凶水之下有没有连接外面的地下暗河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