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决明立刻凶狠的叼了上去,用犬牙不停摩挲着沐棠那清瘦凸出的喉结。沐棠的身体因为常年血气不足是冷的,但沐决明的鼻息却是火热的。这种冷热交替让沐棠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啧了一声,“要咬就咬,动作快点。”沐决明听见自己得了沐棠允许,急不可耐的张口向沐棠那玉白修长的脖颈咬去。沐照眠玉树临风,生有两子,这两子虽各有不同,但也自然皆是面如冠玉。沐决明与沐棠明明是同一爹生的,沐决明却更有种冷静肃穆的攻势,而沐棠则更像母亲一些,有种明艳的旖丽。沐决明先是吮了吮沐棠的喉结,犬牙磨了磨那小块细腻的皮肤,随后张嘴就要往上咬。“别咬这!”沐棠急切的推了下沐决明。要是真咬这儿了明天还怎么见人。“那咬哪里啊。”沐决明撑着门板,把沐棠禁锢在怀里,语气有些委屈。沐棠把袖子挽了起来,“咬这儿。”沐决明把着沐棠的胳膊沉默不言。只见沐棠伶仃的腕骨上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细布,里面甚至还渗了红,在沐棠白瓷一样的皮肤的衬托下如同红梅落雪。这些都是沐决明咬出来的。沐棠作势要把手抽回去,“今晚不咬了?不咬了我就歇息去了。”沐决明先是清醒了下,而后眼中的红意更甚,心中的燥意加倍翻卷而来。沐棠皱着眉道,“到底还咬不咬了?”沐棠的声音就像是从水底深处传来,悠远深长,传到沐决明耳中就变成了模糊不清的一片。室内静谧无声,沐决明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沐决明微微耸了耸鼻翼,海棠的花香其实很淡,只是隐隐约约的萦绕在鼻尖,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但沐决明却觉得这股棠香漫天掩地的向他袭卷而来,深深的印刻在他血液和骨中。好好闻。所有感官都在这屋内一片漆黑静谧之中无限放大。沐决明没咬沐棠的胳膊,而是吸了沐棠的后脖颈,这里有头发遮掩,一般没人注意。粗糙的舌苔肆意地划过沐棠皮肤表面。犬牙缓缓地刺进皮肤肌理。血液在流失。越来越冷。沐棠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后面的门框,没想到却被沐决明的手握住。“哥哥的手好凉啊。沐决明轻轻感叹了一声,一根一根的扣住沐棠的手与他十指相握。与沐棠相比,沐决明的体温确实是要高上许多,甚至称得上是火热。“怎么还没吸完?”失血过多让沐棠昏昏欲睡,咬了下舌尖才勉强清醒过来。沐决明把沐棠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含糊不清的道:“快了快了,哥哥别催我。”不知过了多久,沐决明才餍足的吸完最后一口,下意识的舔了舔沐棠脖颈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把不知何时早已昏过去的沐棠抱到了榻上。沐决明小心翼翼的掀起沐棠的衣袖,拆细带时,因为这段时间疏于换药,细带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一撕伤口又都崩裂开来。沐棠在梦中疼的倒吸了口气,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沐决明连忙给沐棠的伤口轻轻吹气,嘴里小声念道:“不疼了哥,不疼了,都是我的错。”轻轻的吹了吹,沐棠在梦里又慢慢的松懈下来。沐决明拿出止血粉和玉肌膏熟练的从新给沐棠上了药。但有些疤痕是从幼时就留下的,即便是再好的玉肌膏也难以抹掉伤疤。沐决明把沐棠抱在怀里。沐棠的脸色因为长时间的血气不足呈现一种比宣纸还白的惨白。对不起,哥。对不起。如此一来,沐棠去不了,按理说可以换个禁火卫来代替,但这些禁火卫长的大多三大五粗,池雨的身形比沐棠来说更为消瘦一些,祝落便只能找池雨来代替沐棠。祝落回头看了一眼被画成花猫的池雨,便靠在池雨身侧用软布沾了水轻轻擦拭。纵使祝落放轻了手劲儿,池雨也被惊醒了。池雨从铜镜中看见自己的脸成了这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祝落心知有愧,连忙哄道:“乖乖乖乖,不哭啊。”祝落总喜欢把池雨弄哭,可池雨一旦真哭了他又开始揪起心来。池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捶祝落胸口。“小祖宗,这不擦干净了吗?”池雨指了指案几上的墨,非要祝落也画上。“好好好,画就画。”祝落把脸凑到池雨眼前。纵使池雨心智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但他也懂美丑。“不舍得画吗?”祝落眨了眨眼他那双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