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夏迷迷糊糊的总是听到有人在身边哭,一阵一阵的,还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她很奇怪,自己是一个人住啊,怎么家里有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心里一个激灵,完了,不会家里进贼了吧,她一个大好女青年,不会被那啥吧?
她努力想醒过来,努力了半天,终于,眼皮睁开了一条缝,屋里微弱的光线还是刺的她不得不又闭上,缓了一会才又小心翼翼的睁开。
才一睁开就愣住了。
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叫道:“啊!娘,我姐醒了,醒了,我姐醒了,姐,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哇。。。。。。”
这个更小,话都还不怎么说的利索,咬着手指头道:“姐姐醒了!”
埋头大哭的妇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刘立夏黑黝黝的眼珠,呆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又要大哭,生怕吓着孩子,硬生生憋住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往下掉,欢喜的跟什么似的,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终于醒过来的女儿,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摸着女儿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大妞啊,怎么样,你感觉好点了吗?身上还痛不痛?”
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你不知道,你可吓死娘了,你都昏过去三四天了,还发高烧,怎么着都不醒,
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河里去呢,下次我们还是不要去那边了,太险了,你差点就见不到娘了。”
刘立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些都是谁啊?她又在哪里啊?什么娘?什么大妞?
眼珠子转了转,看见屋里的情况,她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在做梦,还睡一睡好了,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明天上班会不会迟到啊?
见她又要睡过去。可把几人吓了一跳,生怕她一睡过去又叫不醒了。
急的那小男孩上来就啪啪啪,对着刘立夏的脸一阵拍。
“哎哟,轻点轻点,哪来的熊孩子啊,找抽啊。”刘立夏吃痛的捂着脸。
瞬间,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会痛?!
不死心的又狠狠的捏了捏,脸上传来的痛感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刘立夏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哪啊?
这,这,这,这昏暗的小卧室,头顶上黑乎乎的房梁,无处不在的蛛丝网,掉灰掉泥巴的泥巴墙,这,他们村九十年代初就没有这种房子了。
她第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是被拐卖了呀。
还被卖到这不知道是哪个深山老林的原始部落,给人当媳妇,要一窝一窝的给人生孩子。
想到报道过的那些案列,那些都能当她爸的老男人,又脏又老又丑又穷,浑身褴褛还不可一世,还打老婆,为了防止人逃跑还锁起来。
越想刘立夏越是万念俱灰,只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儿,她的大好年华,就要葬送在这儿了。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就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儿,刘立夏一顿,皱眉思索,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拐卖的?
好像是昨天晚上又加班到十一点,她昏昏沉沉的骑着自己的小电瓶回家,路上被对向行来的远光灯刺的睁不开眼,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