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猫啊!你看它们浑身雪白,玉兔和白雪也都是白色的,多好的名字。”顾南风非常满意自己起的名字,猫难道就不能叫这两个名字吗?这名字多好听!“随你吧。”沈榭现在明白春花是怎么来的了,顾南风一时兴起,喊出什么名字都不过分,好歹不是什么白熊、雪豹之类,玉兔和白雪听起来还带着一丝可爱。顾南风挑眉:“沈郎嫌弃我起的名字难听?既如此,沈郎来取名字好了。”“没有,好听,你取的名字当然好听。”沈榭赶紧摇头,他怎么敢说南风起的名字不好:“看那两个小小的雪团子,可不就是玉兔和白雪吗?”顾南风笑了:“沈郎与我真是心有灵犀。”“猫看完了,咱们去后院走走。”沈榭起身,朝着顾南风伸出手,顾南风眼神闪烁了一下,握住沈榭的手,沈榭的手温热,顾南风的手却是凉的,沈榭没说什么,只是把顾南风的手攥得更紧了。沈榭的别庄很大,不亚于摄政王府,山石林立,花草繁多,可惜现在是冬天,花草大都凋零,只有一片荒芜。后院种了不少梅树,冬雪时节,梅花盛开,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路过七八个凉亭,远远的,顾南风闻到了花香。“本王记得你很喜欢梅花。”沈榭笑意浅浅,紧握着顾南风的手不放,现在四下没有别人,沈榭故意这么说,是想让顾南风知道,他的身份已然暴露,避无可避。如果顾南风信任他,两人便可以继续赏花观雪,如果不信任,顾南风大可以直接动手杀了他。不管顾南风选择什么,他都不会让人离开,就算拼尽一身武艺,他也要知道答案。顾南风低着头,沈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两人紧握的双手能感觉到顾南风的紧张,沈榭没有开口,两人静静地站在回廊上,廊下是被冰封起来的池塘,只要穿过这片池塘,就会看见满院的梅花。“南风,或者我可以叫你……顾弦。”顾南风想要抽回手,奈何沈榭攥的太紧,顾南风一时间抽不出来,索性放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想不知道很难吧,我不想装傻,更不想跟你装傻。”沈榭注视的顾南风:“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顾南风缓缓摇头:“沈榭,你该知道,我不想杀你。”“如果你继续装傻,一直这么傻下去,该多好。”沈榭听到了顾南风语气里的叹息,还有他眼神里的杀意。颈部一凉,带着微微刺痛,顾南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银针,就这么抵在他的脖子上。沈榭巍然不动,直直的站着,没有躲避:“南风,你当真要如此狠心?”“我若想揭穿你,早把你送进大牢,何必带你来这种地方,还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才开口。”“我知道。”顾南风看着沈榭的脸:“你用心良苦,可是我信不过你。”“那你动手吧。”沈榭缓缓闭上眼,他既然敢说,就已经做好了会被杀的准备,无所谓,他疯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老祖宗,他早就活不下去了。死在顾南风的手里,他心甘情愿。顾南风的手往前送了送,沈榭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但却依然没有动作,顾南风扎了一下就把针抽了出来:“好了。”“沈榭,我没想杀你,只是如果你作死,便会立刻毒发身亡。”尽管顾南风明白沈榭的心意,但他仍不敢真的信任沈榭,两个人相处时日尚短,沈榭身为摄政王,玩惯了谋略,顾南风不敢赌,如果只有他自己,他可以跟沈榭赌,但他不能搭上兄弟们的性命。沈榭睁开眼,心中明白了几分:“这样也好,只要你能安心。”他重新伸出手:“现在能继续了吗?”“你不生气?”顾南风看着沈榭伸过来的手,他以为沈榭会生气,再也不想理他,却没想到沈榭竟然完全没动静,还冲着他笑。沈榭直接抓住顾南风的手:“为何要生气?你不信任我也是情理之中,没直接杀了我,已经算是仁慈。”“或许我可以理解,你对我,也不单单只是朋友之情,对吧?”顾南风愣住,确实,自从知道沈榭对他的心意,不知怎的,他心里竟慢慢的对沈榭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沈榭对他好,或许从一开始,从他第一眼见到沈榭,就跟其他人不一样,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察觉到。“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沈榭脸上的愉悦是发自内心:“你从什么时候心悦本王的?”顾南风:“……”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只花孔雀,沈榭不应该先质问他下的什么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