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遇险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难免有异心人不怀好意。李言蹊走了一会儿,发觉人越来越少了,但身后总有几个脚步声不近不远的跟着,他起了警惕之心,猛地转过身去看,不出意外看到三个异国人,两个白皮一个黑皮,三人目光不怀好意,眼神极为下流,发现李言蹊转头看他们,还故意吹了几声口哨,手里比着什么姿势。李言蹊哪里敢招惹他们,就那五大三粗的体型,扑下来能把自己压昏过去!他回过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打算尽快甩掉他们。他不敢走那种小巷道,只顺着大道走,希望能看到警亭,不论国内外,总有警察吧?他现在顾不上厌恶远在国内的白一聪,也顾不上怨恨弃他而去的周颂,他只想摆脱身后那三个人,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是怕周颂,但他知道周颂不会让他死,周颂威胁不到他真正的生死,可身后那三个,却可能是真正的恶徒,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想到这,李言蹊心底一阵难言情绪,淹得他胸口发疼。因为路上积雪越来越厚,车子速度骤然慢了下来,周颂坐在后座上黑着脸,像头沉默的豹子,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惹怒了这头豹子被一口咬死。赏雪的情绪早飞到了九霄云外,这该死的兔崽子,老惹自己生气,打又不能打,骂又憋气得很,真的扔掉他吧,又还没玩够,周颂这一刻简直不知道该拿李言蹊怎么办。道路两旁的行人匆匆小跑着,他一路看过去,全是些外国佬,东方面孔没见着一张,周颂其实已经后悔了,才把李言蹊扔下车走了没一会儿,他就后悔了,明明是要带他来这里看雪,还没开始就不欢而散。后悔能怎么办?他拉不下脸折返回去,要是林乙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自己顺着台阶去把人捡回来。在周颂还在兀自纠结的时候,李言蹊那边情况却是极度危险。他跑了起来,身后那三人也跑了起来,到这一刻,李言蹊心底那点期待已然破灭,他还期待那三个人只是跟他同路,并不是故意跟着他。耳边的寒风呼呼刮着脸颊,李言蹊拼命往前跑,令人绝望的是,大道很快到了尽头,尽头是三个岔路口,路标上的外语他看不懂,全是大写,并且慌张之下更是分辨不出来了,眼看身后那三人就要追上他,他只得咬牙随便选了个方向继续跑。向路人求救?躲进店里去?语言不通,身无分文……他没办法做到这些!路上偶有的行人侧目而看,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也是,谁愿意无故惹麻烦呢?李言蹊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扶了一下旁边的路灯,他才发现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因为路灯不知不觉已经亮起来了。他扶着路灯弯着腰使劲喘气,因为跑得急,胸口火辣辣的疼,再加上平时被周颂欺负的狠,身体要被掏空了底子,哪里经得住长时间的疾跑。可是身后追着的狼还没放弃,他只能打起精神继续,从前他想过死,那种想要彻底解脱的念头激的他尝试过,可人的求生本能驱使着他不断地迈开腿往前奔,他现在不想死,再说他不想死在异国他乡。李言蹊拐过一个弯,路骤然窄了起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窄路前头被一堵墙拦住了去路,他竟然跑进了死巷道……运气真的“好”。那三个人吹着口哨放慢了脚步走近,口里说着外语,李言蹊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意思他能猜到,他背靠着那堵墙,握起拳头做出防御的姿势,这些都是条件反射。三人走到李言蹊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李言蹊,黑皮操着一口发音不准的英语说:“小美人,跑这几步是想热热身吗?嗯哼?”李言蹊听懂了那句“小美人”,心底直泛恶心,他恶狠狠盯着对方,尽量做出最凶狠的模样。旁边两个白皮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其中一个用英语说:“小弟弟,你来自东方,是哪个国家的?”李言蹊当然不会回答他们。另外一个白皮放软了语气:“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看你迷路了,想带你回家。”三人相视而笑,为自己这装模作样的形态感到滑稽无比,因此自己先笑了起来,黑皮比较直接,“他们俩才是坏人,想把你带回家狠狠地操,你这小身躯一定耐不住两个人,不如跟我走?叔叔一定操爽了你!”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再往前,黑的发亮的脑门在路灯映照下更瘆人,就跟个黑鬼似的。李言蹊吞了口唾沫,又紧张又害怕,他听不懂对方说的那一大串鸟语,但听清楚了一个词“法克”,不懂英语的人也知道它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