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江晚笙。
江晚笙不理会陆呈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陆呈,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陆呈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陆呈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陆呈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陆呈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陆太太。
从前和陆呈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陆呈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陆呈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陆呈都做不到。
陆呈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江晚笙去找自己的包包。
陆呈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江晚笙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陆呈往她泼脏水,江晚笙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陆呈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陆呈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陆呈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她都还没诅咒他和他的白月光消失在人间,已是她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