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躲得起,他就不信老妈娘家人敢闹到爸爸老家去,那边可真是民风凶悍,老爸家亲戚也不少,谁敢上门去理论,理论个屁,估计还没开口就被人打出去了。
过了一个星期,老爸带着老妈一起走得,俩人回农村种地。几十年的夫妻经历过不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亲戚真闹翻了。这些年俩口子留在城里也是顾及老昕卓还未结婚,老昕越年纪尚小需要人照顾,如今看穿了一切,自家小日子要过得好才叫真的好。
……
常图皓的店铺装修工程渐渐接近了尾声,老昕卓在谷缜的介绍下又接了个活儿,小打小闹的小工程,一家餐馆的小型装修。
这次没有常图皓那么麻烦,双方见了面,都是爽快人,又没有高要求,当下约定了价格和开工时间,老昕卓拿了定金就回队里找刘队长商量开工的事。
但刘队长支支吾吾一番之后,开口说:“这活咱们不接了,老工你是那什么设计师,让你呆在施工队那是大材小用,上次那个工程款咱们也结了,该给的咱也给了,咱没拖欠工期也没不愉快,那啥……咱们这队伍都是出来混饭吃的……”
老昕卓哪能不明白这人的话中话,这是要赶他走。可无缘无故地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这刘队长看上去不是个和钱有仇的人啊,他顿时就想到了那孙子,“孙天翔是不是为难你了。”
刘队长摇摇头搓着手,笑的格外腼腆,“哪能呢,这和孙总没关系。你在我们这里呆着屈才了。”
老昕卓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和迎面来的一小工撞了个满怀,小工抱着得文件散了一地。老昕卓蹲下帮着整理文件,那是几分合同书的复印件,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拿着合同书站起身瞟刘队长。
刘队长顿时心下发紧,连忙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老昕卓将合同书砸在小工怀里,抬脚就走,没什么好说的,这里不留爷,只有留爷处。他就不信了,孙天翔能把街头的草头班子赶尽杀绝了,孙天翔真能那么做他会佩服那孙子,城管的活那孙子都能做啊,这总裁当得太跌份了。
李队长那边虽然做完了活,又遇上打了那么一架,但仍旧和老昕卓时时联系,毕竟队伍小,人员不太齐整,能接到一件工程不容易。
老昕卓当下带着李队长去了新店面,两个人合计好东西,老昕卓出图纸,李队长负责施工。有了第一次的合作,这第二次也显得熟练些,没那么多废话,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常图皓回来的时候,店铺已经装修好,家具都摆好了,通风散气味。他在店里转了一圈,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到底是老昕卓啊,这人不管做什么都认真负责,即便在做室内设计的时候显得经验不足,但做的挺有模有样的。
他心里高兴,也不管现在几点,拿出电话就找老昕卓。
老昕卓迷迷瞪瞪地摸到手机,也没看电话号码,他赶图赶了两个通宵,刚上床准备休息呢,电话就来了。
“喂?”
黏黏糊糊的鼻音还有那么几分孩子气的撒娇感,犹如电流一般穿透了常图皓的耳膜,顺着血脉就直奔鼠蹊那下面去了。
常图皓喉头发紧,走出店铺看了眼星空:“你睡了?”
“谁啊?”老昕卓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我,常图皓。你睡了?”
常图皓知道该挂电话让人睡,可就是挪不开贴在耳边的手机。这个人,他可是惦记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耗子
常图皓在w市这边没什么名气,但在b市的红、贵圈子里可是有名号的风流人物。他这名气不是因为他家钱多背景深后台扎实,也不是他追的妞比别人多,泡的明星比别人腕大。这人就那么个拧脾气,跟家里拧不说,觉得不够还跟自个儿较劲。
别人家里的公子哥们出国留学回来,可劲的啃老本,做生意赚大钱,躺在祖辈的树荫下挥霍着时光。他倒好,放着自家的产业不去继承,傻了吧唧地要去海外做什么志愿者。被家里当众抓人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闹得满城风雨,人当着众人的面梗着脖子跟家里急,说什么爱好自由,要保护地球!
在加上这位常公子长得英俊,一双销魂的勾人眼,眨巴眨巴就电到一排,圈子里若是知道他也好那口,指不定多少人会卯足了劲追这位。
这长得好看,家里有钱,知书达理又有品味,怎么不招人喜欢,b市多少名门闺秀小家碧玉都惦记着这位。可人常图皓从小就在脂粉堆里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就没出过事。光凭这点就令其他公子哥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家闺女不在家里又恨又爱的,这姓常的不是先天不足,就是生理有毛病。这些小姐们关起门来数落的第一少爷就是常图皓,他能不牛逼?
可就这么牛逼的常公子,看上谁了?说出去谁信啊,一失足大龄青年,劳改犯。
常图皓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那根筋不对,就看中了这位老昕卓老工。
他和老昕卓认识在四、五年前,老昕卓对他是转脸就忘,可他却把这人的名字刻在了心里。
那时候老昕卓还是牛气哄哄人模狗样的老工程师,就职于世界五百强的大型设计院,在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刚果某处地方大兴土木,建造一座新城市。
常图皓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在哥们的掩护下跑到刚果当志愿者,巧遇了老昕卓。同为华人,还都是一个国家的,常图皓所在的志愿者队伍时不时就去老昕卓所在工程项目部蹭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