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什么跟什么啊!柳存剑抹了把脸,只觉额头满是冷汗。公冶启漫不经心地说道:“人贵在求知。”柳存剑:“我一辈子都不想知道这些学识!”公冶启不满地踹他一脚,“我让你查的东西呢?”柳存剑被方才老太医填充的知识吓得够呛,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太子所问为何,看了眼屋内只有刘昊伺候,这才说话。“小国舅和四皇子搭上有些时日了,不过是小国舅主动找上门的。”公冶启挑眉。柳存剑嘿嘿笑了一声,他长相俊朗,挤眉弄眼也破坏不了他的气质,不过太子看着不爽,随手就将砚台砸了过去。柳存剑抬手抓住砚台,委屈地说道:“殿下砸我作甚,那小国舅现在还躺着呢。年前被国丈亲自行了家法,整个年都是在床上趴着过的,我听说老夫人气得够呛。”公冶启:“张哲虽然好顽,但也不是不知就里的人。既然是他主动找上我那好四哥,克复,去查查五皇子最近在做些什么。”他说话时很是随性,如果不是他脸色阴沉,柳存剑可听不出他话里有火气。“为何是五皇子?”“张哲被罚,张家必定会将他和四皇子的交往扯掰得一清二楚,前两日张家来人入宫,说的该就是这事。四皇子那头不必再查,五皇子与他相交甚笃,手足同进退,查他或许还能搜出点疏漏来。”“喏!”半晌,许是太子总算愿意去想那被气走的顾大儒,突然跳了起来,“柳克复,走,去张家!”柳存剑:“现在出宫?待会要是陛下找人……”太子殿下严肃正经地说道:“小舅舅重伤,孤作为外甥,自然该去探望。”柳存剑:“……”张哲这回出事,可是太子亲手推了一把。这探望,不知道会不会给人气出个好歹来。张家这一行,果然如柳存剑所想。张哲皮笑肉不笑,太子皮笑肉也笑,嘘寒问暖,尤其渗人。正当太子气得张哲七窍生烟,恨不得这辈子就没出生过时,门房送来了一封信。国丈不在府上,老夫人今儿又进宫了,这不就剩下还趴着的这位小国舅了吗?太子夹走张哲还没打开的信,挑眉看着上头熟悉的字迹,“夫子,何时与张家有了联系?”信封刚打开,还未看到其内容,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莫惊春这书房方方正正,贴墙摆放的宽大书架旁摆了个小梯便于爬上爬下。进门右手边便是整套桌椅,后面又是一面书架,琳琅满目塞满了书籍,边还有磨损的痕迹,瞧得出来是认真看过。窗台下才是软塌与小几,上头斜放着两本摊开的书,几张枯黄落叶所做书签夹在上面。莫惊春无奈迎着太子和柳存剑坐下,叹息着说道:“殿下私自出宫,要是宫里头知道了,怕又要着急了。”公冶启一本正经,“孤出宫,乃是为了探望舅舅。”莫惊春:……那位会躺在床上,难道不正是太子的功劳?殿下的慰问,岂不是在火上浇油!此刻莫惊春心里的想法却是和柳存剑对上了。柳存剑是太子的伴读,与莫惊春自然是相熟的。不过早些时候他告假缺了几月的课,最近才归来。“莫太傅,殿下在府中与小国舅说话时,巧了,您的书信正好过来。因而殿下才起了兴过来瞧瞧。”柳存剑稍稍将太子的想法美化了一二,却也难以掩盖其中的荒唐随意。莫惊春苦笑着摇头,顿了顿,却是没有隐瞒,将今日的事情一一说了。柳存剑见太子不说话,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太傅怎会以为,此事是针对张家呢?”莫惊春淡淡说道:“不拘泥是哪一家,若是现在隔壁是柳家,莫家,那都是一样。书铺喜静,后院常没人,主家只要白日都在前头,在书铺后院交流接头反而不容易被惊扰。“这两人下手极狠,身上带着刀具,光是一瞬判断不出情况,却也要狠下杀手。说明所图之事远比一二条人命要大。“至于到底和药铺有无干戈,是与不是,查一查便知道了。就算本无干系,药材那类矜贵东西,多查查本也无妨。”查出来不是,岂不是更好?本就是个安心之举。公冶启直到此刻方才说话,“夫子所言甚是,不过你所做却是书信一封给了张家,是否有些不妥?”他说起这话平静从容,好像真的是在给莫惊春设身处地着想一般。莫惊春:“此事祸及家中小儿,便是不妥,也妥定了。”他大哥在外征战,就留下这么个孩子,。甭管是皇室争戈还是商人斗法,祸害了他家孩子就是不行。总没有莫家父子虎将在外征战,回来发现自家孩子就被人害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