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我干嘛?”“是不是对我没安好心?”“老流氓!”“变态!”阎才一脸严谨,聂兴朝百口莫辩:“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什么都没干。”阎才压根不信,张牙舞爪着说要下车,聂兴朝却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大马路上,也只能按了按眉心,问他:“要怎么才肯信我?”阎才眼睛骨碌着转了一下,说:“除非你陪我喝酒!”“……”“不然我就喊救命了啊?”聂兴朝没辙,也只能下车给他买了一打啤的来。两人就一路这么打打闹闹到了聂兴朝家。进了家门阎才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啤酒,就开始拉着聂兴朝稀里糊涂地倒苦水,颠三倒四地讲夏星河和柏清舟的事儿。怕聂兴朝听不懂,他特意没提名字,全用我的一个朋友代替,一边说着,还要和聂兴朝喝酒助兴。聂兴朝酒量不行,一开始是劝他的,后来也跟着醉了。两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大男人,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酒后乱x的狗血事,做多也就是……抱头痛哭,然后一起骂了渣男一整个晚上。连带着之后还莫名其妙地建立起革命友谊。再后来柏清舟来找聂兴朝帮忙,两人更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聂兴朝帮阎才骂渣男出气,阎才则在背后参谋帮聂兴朝出谋划策,甚至这次柏清舟提出的要约夏星河出去旅游,其实最初就是阎才的主意。聂兴朝也隐隐怀疑过,两边的情况着实有些相似,但他转念又想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于是还是把疑惑压在了心底。几天之前,聂兴朝说自己的朋友终于把心上人约出来了,阎才也说自己的朋友遇到了大危机,两人还在互相调侃着会不会在路上碰到,这下可好,不仅是碰到了,居然还是同行的人。……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巧的事。看到聂兴朝与柏清舟站在一起,阎才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一直把对手当做了队友,还一直帮人出谋划策呢!实在是过分!阎才把聂兴朝揪到一边,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又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套我话的?”气势汹汹之下,聂兴朝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夏星河的朋友啊。”“再说你出的那些主意也帮上什么忙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夏星河站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知道他们有矛盾,也还没搞懂他们之间倒是发生了什么。“等下,你们……”夏星河张张嘴,想要开口询问,阎才眉头一蹙,又随即反应过来。可不能让夏星河知道柏清舟是在追他,不然以他的性格,估计马上又要倒戈!阎才心里警铃大作,马上把夏星河拉到一边,问他:“咱们非得和这个姓聂的一起吗?”“咱们这都已经到了,也没法中途反悔吧。”夏星河犹豫着抿了下嘴唇,又问阎才:“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不用不用。”阎才赶忙摇头,把他拉得距离聂兴朝更远了一点,时刻盯着,生怕聂兴朝说出什么。他说:“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你和他少点接触。”夏星河一脸懵逼。既然铁定要同路了,阎才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聂兴朝这里。“你过来。”阎才拽着聂兴朝的衣角把他拉到一边。机场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喧闹异常,还时不时有广播循环播放,阎才特意拉着聂兴朝走到距离夏星河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压低了嗓子,凑到聂兴朝耳边咬牙切齿:“我警告你,不许把柏清舟想追夏星河的事说出来!”“嗯?为什么?”其实聂兴朝原本没想说的,毕竟以柏清舟风性格绝对不会同意,但阎才小亮爪子似的威胁却突然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觉得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聂兴朝笑笑,故意逗他:“为什么不能?”阎才果然炸了,直勾勾地瞪着他:“我说不能就不能!”“啧,脾气还挺大。”聂兴朝被他虚张声势的表情逗笑了,继续逗他:“可惜嘴巴在我这里,我想这么就怎么说,你说是吧?”“你!”阎才气结,却也被他呛得没有脾气,冷着脸坐了好久,也只能别别扭扭地问他:“那……那你想要怎么样?”聂兴朝假装没听懂:“什么怎么样?”阎才忍辱负重:“要怎么样才能不说出去?”“我想想……”聂兴朝故弄玄虚地拖长了音,片刻,又勾起嘴唇:“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