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木多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劲儿:“玩就玩!”
说做就做,两人甚至当场签了生死不论的契书。
曲渡边从草场亭中的果盘里,拿出一枚草莓,顶在头上,往后倒退着走了五十米。
边走,他边打了个响指,“六六大顺。”
看起来是对阿骨木多的祝福,其实是他跟乙十二之间的暗语。
叫乙十二见机行事,要是这家伙真的不行,乙十二会及时把箭头截停。
玩闹有意思,玩命就不奉陪了。
随着他的退远,六皇子和奚子行的心一点点往上提。
六皇子欲哭无泪:“完了,这要是出事,我得死了吧……”
奚子行:“太冒险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是谁有个主动把自己至于危险境地的主公,岂不是要化身戏楼的角儿,跟刚才一样天天吊嗓子。
“来吧!”
曲渡边招手示意,“别弄断我的头发哦!”阿骨木多拉起弓箭,眯起眼睛。森寒的箭尖对准曲渡边头顶的那一点红。
片刻后,他猛地松手,羽箭飞射而出!
六皇子已经捂住了眼睛:“小七啊啊啊啊啊!”
嗖——
曲渡边头顶一轻,箭尖扎着草莓狠狠射在了后面的箭靶上面,晕开一片红色果汁。
他竖了个大拇指,喊道:“厉害啊。”
阿骨木多笑道:“自然!该你了。”
他放下弓箭,要跟曲渡边换换位置。
“欸不急,你先等等,我得练练!”
“……”阿骨木多迟疑,“练练?”
曲渡边飞快跑回来,“对啊对啊。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在草场射箭的。”
六皇子给他作证:“是第一次在草场射箭。”
往常都是在皇宫专门的靶场。
不过话说一半,也不能叫说谎。
阿骨木多不敢置信:“你不会射箭,还来草场同我比试?!这不是必输无疑?”
曲渡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来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输就输呗,输了我跟我哥一块和你道歉不就行了。”
阿骨木多懵了一瞬,想起刚才签过的生死不论契约书。
“你…你是想正大光明的用箭射我,你是想为哥哥报复我,你好阴险!”
曲渡边对准五十米外的人形靶,拉开弓箭,一箭射出,正中人形靶两腿中间,“哎呀,射歪了。”
阿骨木多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后背发寒。
曲渡边遗憾说:“果然,还是面对真人的时候压力大,压力大,就容易发挥好,我可真善良。”
随便又射了几下,分别射中人形靶的眉心、肩膀、肚子。
“好啦!你去吧,我准备开始了。”
他催促阿骨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