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卒中之症,说话就是这样,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织仪:“父皇,现在事情是这样的。小七发现怡妃是前朝皇族,很多恶事都是她做的,小七上了三次奏折想要进京,都没有消息,迫不得已,入京勤王。
但是紫宸殿已经被怡妃用太子令控制了,外面打了起来,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只能这样把您运出来。”
她快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崇昭帝被她话里爆炸的信息量炸的懵了许久。
他隐隐激动起来:“不、不…信……”
崇昭帝张着嘴,忽的捶了一下床边缘,再次对自己这幅模样愤怒起来。
他看向杨太医:“让、让朕。”
杨太医猜:“您让我想办法,能让您好好说话?”
崇昭帝点头:“你、说……”好几秒后,“代、代价。”
杨太医满面愁容,织仪满头雾水:“父皇的话什么意思。”
杨太医道:“永王殿下不是经脉生机断了吗?我研究解药的时候,研究出来一种药丸,可以激发人体生机潜力,但是,所有试验的病重动物,是能活蹦乱跳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死了。”
“陛下,您要吃那个?”
他之前和陛下提起过,但是陛下也没说要吃。
崇昭帝重重点头。
“这……”
织仪和谢立杉面面相觑。
崇昭帝伸手,“给、朕。”-
宫门外。
已经一片血腥气。
曲渡边屏住呼吸,擒住了身上好多个血窟窿的左天朗。
他嫌弃地用软剑一甩,把左天朗甩到了边上,“老夏,你去摸他脸。”
夏赴阳:“好嘞。”
他让人压住左天朗,自己飞快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两下,“欸?”
真皮?
他手指在左天朗下颚和耳后处细细摸了两三遍,指腹下隐约有凹凸不平的感觉,但他有点不确定是左统领脸本来就粗糙,还是里面疙瘩多。
左天朗啐了一声:“摸男人脸,你不要脸!”
夏赴阳:“你有病吧!”
徐劲:“让老夫来。”
他在左天朗脸上看了片刻,忽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生生将他的头发连皮带肉地扯了下来。
一层极薄的皮从他脖子处浮起来,和头发一起被扯掉。
‘左天朗’变了一副模样,脸上被火灼烧的伤疤分外明显。
徐劲用得力气太大了,他原本的头发也被薅下来了大半,头顶露着一块血肉模糊的头皮。
夏赴阳感慨了一声:“还是侯爷见多识广,”他扬声道,“禁军的兄弟们,别打了!你们的统领早就被人换下来了。”
还在厮杀中的禁军们闻言看了过来。
副将瞳孔骤缩:“我们统领去了哪里?!”他呵斥道,“都停手!”
宫门前的暴乱逐渐停止。
曲渡边对冷越道:“我认得你,你是四哥身边的侍卫,竟敢冒充左统领。”
冷越嘴巴动了一下,徐劲卡吧一声卸了他的下巴,“想自尽,先等会儿吧。”
曲渡边对副将道:“禁军两位副将之一,你应该认得这不是你家统领,这证明宫禁之中早已生变,还不速速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