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说了些便溺的护理要点,然后将便盆塞晚晴手里,和俞皓一道出去,关好门,把隐私空间留给晚晴姐妹。
姜暮雨咬牙隐忍的表情落入晚晴眼中,她晓得不能再等,因此一关门,她马上动手,把便盆塞入姐姐身下。
“晚晴……”,妹妹的名字一出口,姜暮雨的泪珠便滚下,嘴唇哆嗦着,“对不起……让你做这种事情……”
可能是憋太久,尿排出的声音并不畅快,而是滴滴沥沥的虚声,她话刚说完,猛地大响,紧接着,一阵恶臭散开……
双手死死拧着床单,姜暮雨难堪地将头撇到另一边,避开晚晴的目光,她羞耻地哭叫赶人,“出去,你出去,快点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晚晴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她扭头跑到外面,胳膊一伸,倒头伏在阳台栏杆上,埋在夜色里哭泣。
里头的动静不小,哭声夹杂着解手声,直到五分钟以后,才渐渐停了。
“晚晴……我……我好了……”,哽咽的嗫嚅声传入晚晴的耳朵,她赶紧抹干净眼泪,进房善后。
晚晴拿走便盆,然后抽了几张纸巾,还未动作,就见姐姐那红肿不堪如残花的阴&道留出&血水,想必是刚才泄闸似的便溺使得里面的伤口裂开了一些。
突然间,晚晴明白了姐姐为什么哭得这样厉害。
姐姐哭,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尊严地躺在床上,还因为阴&道内的撕裂伤,肌肉的活动会令那个部位产生难以想象的疼痛,哭叫可以分担一部分肉体的疼痛。
姐姐难过哭泣的模样,瞬间勾动晚晴的记忆,那些过去的、极力想要遗忘的凌&乱记忆碎片——狰狞放纵的恶笑、女人尖锐的求饶哭叫、恶毒的冷眼、得意微翘的红唇,重合昨晚亲历的场面,如鬼魅般闯进晚晴的大脑,搅动她从不曾得到安宁的凌厉的心。
心底的凌厉,是因为愤怒的恨意生生不息,是鬼蜮的修罗,缠绕着不得救赎的晚晴。
妈妈呀……
为什么你经历过的悲剧要在暮雨姐姐身上重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见这种事情呢。
好恨……
不轻饶,决不轻饶那些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欺负了你的那些人……
“晚晴,你不要看,那里……那里又脏又臭又恶心……”,一臂横于双目,姜暮雨纵声哭泣,即使嗓音已然嘶哑。
纸巾轻柔地擦过脏污的地方,晚晴的声音极温柔、极动听,“没有啊,姐姐,我擦干净了,一点不脏的,等消了肿,还会和原来一样。”
“怎么会一样?我已经被毁了,被他们全毁了。”姜暮雨激动地哭,“我脏了,不干净了,以后再也结不了婚,没人会要我……”
“姐姐!”晚晴沉声一喝,堪堪清秀的脸庞一改温婉如水的柔弱,挟着雷霆的凌厉风势,恍如鬼蜮的恶神阿修罗附体,阴翳而强大,骁勇而凶猛,慑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