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像深流在动,有一丝笃定的不快和更多看不懂的情愫。
姜宁妤心道“果然”,默默祈祷他先前什么都没听到,脸上尴尬地笑,“你怎么下来了?”
临栩月没回她,只是把攥在右手里的东西抛给了陆离。
陆离稳稳接住,看了一眼,是老冰棍,就敷到了额头上。他笑道,“捂多久了,都快化了。”
“五分钟,想多欣赏欣赏你的窘态。”
“过分了啊,是不是兄弟?”
临栩月轻哼了一声,意有所指,“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决。”
“我懂,一向如此。”陆离无奈,经过姜宁妤时想拍肩安慰,但目光落在细腻漂亮的肩头,又迟疑了,便用说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告你的。”
“……要不,我上去道个歉?”姜宁妤犹豫地揉了下头发,发丝便柔顺地滑至胸前。
“别,你是为我出气,我可不想让你受气。”丢下这话,陆离便敷着老冰棍,迈着帅气的大步上了扶梯,三两步就消失在了视野。
姜宁妤收回目光,才发现临栩月一直望着自己。
他专注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目光有种挥不去的压迫感。
姜宁妤忍不住打破了他们之间古怪沉默的氛围,“你不跟过去看看?”
他却像没听到似的,“为什么摸他的脸?”
情趣
他冷不丁的问题,问得姜宁妤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没摸,是捧。”她一本正经地纠正。
临栩月走过去,把她刚顺到胸前的发丝拨到耳后,“如果我没过去,你想捧着他的脸做什么?”
他半垂着眉眼,根根分明的睫毛下,目光凝望着她,仿佛有一个自顾自想知道的迫切答案。
对他的态度感到奇怪,姜宁妤如实说,“我在开导他啊,他打了人不道歉,我当然要言传身教告诉他这样不对了。”
“你人都快靠他怀里了。”
“没吧,角度问题。”
“脸离得也近。”
“拜托,我那是怕他打人好不好。”
“那你在生什么气?”
“我生……我没生气啊。”姜宁妤诧异地回了一句,目光一瞥,看到了一个从扶梯上下来的身影,便提醒他,“哎哎,你那实习生好像来找你了。”说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与他清清白白的样子,吸着桃桃乌龙看戏。